“听不见。”
“汪汪汪!”
“大点声。”
“你开门,开门就听见了。”他苦苦哀求,可怜兮兮的,“好妹妹,我知错了,你给哥开门吧,我当面给你道歉,学狗叫还是学猪叫,随便你,行不行?”
梁圆舒一把拉开房门:“你有什么错啊,你是总经理,我说不过你,谁对你好找谁去!”
梁敏行见她开了门,赶忙挤进一个脑袋,讨好:“谁能比我妹妹对我好?”
梁圆舒好多年没见到二哥这样鲜活的样子了,这些年,他们甚至都没有坐在一起交谈过。
自从家里出了事,每个人都把自己封闭起来,就连大哥和母亲也是,大家各自承受着一切,彼此之间不谈心、不交流,好像活着的意义,就是重振家业,与其说他们是家人,倒不如说是盟友。她恍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与家人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打打闹闹了。
她靠在门边,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乱七八糟的梁敏行。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情孙家兄妹,因为同样的说辞,他跟我说过,跟迟阳说过,我想应该跟你也说过,估计跟所有接触过的人,都说过。他们把自己包装成知恩图报又安分守己的偏房,以博取别人的同情。我承认,我一度也被孙佳丽那唯唯诺诺毫无野心的样子欺骗过。”这些年,她看到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她也希望梁敏行能成熟起来,“别人给一点小恩小惠,对你好一点,帮你撒谎,替你顶罪,你就以为人家是朋友,听人家痛哭流涕地说自己多惨多可怜就相信,又是给钱,又是给关爱。梁敏行,好心本没有错,但未加思考不去考证,被人骗了的话,别人不会觉得你好,只会觉得你傻。”
梁敏行低着头,他赫然发现,别人都已经长大,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怨自艾,妹妹如今更像是一个姐姐,而他是熊孩子。
“我被猪油蒙了心,信错了人。”他心中悔恨,“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妹妹,对不起,你……你就原谅我吧。”
“哼。”梁圆舒不松口。
梁敏行又拿出死皮赖脸的看家本领,非要进门。
梁圆舒毫不留情地双手把他推出去:“不行不行!进什么进?我跟你多大仇?一身晦气就想进我屋?”
梁敏行有点急,低声下气地求饶:“我发誓,以后都不犯浑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梁圆舒冷着脸不理他,从衣兜里摸出房卡,两指夹着,递过去,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故作高傲地说:“408,你房间。赶紧去拿柚子叶洗洗,你太臭了,有什么事洗完再说。”
梁敏行愣了一下,嘴巴咧得大大的,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给我准备了柚子叶水?”
梁圆舒淡淡道:“客房服务准备的。”
梁敏行把卡接过来贴在嘴上再拿开,隔空给了她一个飞吻:“遵命!”
过了一会儿,梁谨言也上来了,秦无双见他有话要和妹妹说的样子,体贴地把他推进梁圆舒屋子里,借口下楼拿药,把空间留给他们兄妹。
“怎么,还生敏行的气?”梁谨言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