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至卧房,便猛地灌了几杯茶,觉得不够又直接拿水壶猛灌,灌完了好一阵粗喘,久久才平静下来。
脑中的画面挥之不去,江澄恼怒的猛拍自己的头,斥道:“滚开!!”
骂完这句,房中好死不死又回荡起方才的声音,内室似乎还有水滴声。还是方才的两人,此刻正在浴桶里……
江澄提起三毒便砍过去,那身影又消失了。
至半夜,江澄突然被踹下榻,掀眸正要骂人,那二人又出现在了眼前,抱做一团正在亲吻。
江澄恶寒:“滚开!死!断!!袖!!!”这回似乎更气。
虽为夏日,夜间却有些冷,江澄正准备起身,一团被子突然压下来,轻飘飘几个字传入耳里,江澄脸色登时更黑。
紫电挥过,那二人又不见了。
翌日依旧如此,时间地点随时变换,江澄依旧炸毛怒骂。
五日过去,依旧如此……
十日过去,还是如此……
到第十一日,江澄再也忍不得,带着三毒紫电进了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的弟子门生们拦不住江澄,蓝曦臣不在,只好禀至蓝启仁。不曾请他进去,江澄没打算走,便一时僵在这里。
门生们劝道:“江宗主不妨道明来意,我等也好再去禀报,僵持在此,倒叫外人看了笑话。”
江澄哼一声,道:“江某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笑话!!”
门生们登时哑口无言。
不多时门生也散了,只要江澄不硬闯,估计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来管他。
直至天黑,门生们出来,已经不见江澄,以为他终于离开,不由松口气。
蓝曦臣回来,天已经黑了好一阵,云深不知处大门紧闭,已经到了门禁时间,他未曾进门,只在外边待着。
至卯时尚早,蓝曦臣便缓缓坐下,阖眸默念家规。
身为宗主,以身作则何等重要,无论如何他不会闯进去。
将将阖眸一刻,默背的家规还不过白余条,便被江澄的紫电打断了。蓝曦臣轻巧避过,道:“江宗主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江澄丝毫不留情,紫电三毒齐齐上阵:“你干了好事,还来问我?!”
蓝曦臣不是很明白:“不知曦臣何处得罪了江宗主,请明示于我。”
同一时刻,三毒撞上朔月,齐齐飞至后山,江澄见状,忙骂一声追过去,蓝曦臣自然也追了过去。
确实奇怪,他未曾做任何得罪江澄的事,可是人都找上门了……
方才打斗匆忙,不曾细看,蓝曦臣这才看清楚江澄的面容,眼圈黑的吓人,瞳孔里头略略布了几丝血红,面色显着憔悴。心头微微泛起涟漪,蓝曦臣暗自压下。
寻回佩剑,江澄似乎还要再打,蓝曦臣当即止战,江澄却还不肯罢休。不知缘由便有些难办了,蓝曦臣只好劝他:“待江宗主休息整顿好了,我们再打,如何?”
江澄气道:“蓝曦臣,你未免欺人太甚!”
蓝曦臣更不知所以,只得避开江澄的攻击,三两下把他制住,以此停战。
三毒跌落在地,江澄整个人被蓝曦臣从背后环住,两手被迫交叉在胸前,江澄正要开口,忽然被一声长长的哭唤惊了去。
十来步远的树下,两具躯体正以一种极其夸张奔放的样子混在一起,不着cl的身子扭曲在一起,行动起伏丝毫不规律。
折磨他的“罪状”适时出现在眼前,江澄更气,对后头的蓝曦臣道:“你干的好事!!”
蓝曦臣的眸子暗了暗,似乎比江澄更惊。前时云深不知处求学,虽只有那一回亲近,但他一直未曾忘却。
不是没有肖想过,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世人俱晓江澄厌恶断袖,所以那一点心思,早早便被压进了心底微尘里,他若不言,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今日的状况,却是始料未及的…
“我……是第一回,你不知道…啊……轻一些……吗……”
【河蟹】
如此细致的场面实在叫人脸红,江澄闭眼,心里骂了无数句。耳畔听到三个字,身子突然被蓝曦臣转过,江澄惊道:“什么太小……唔……”
突然被蓝曦臣封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