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如果是做饭的时候忘记关的煤气，吃饭的时候早就应该闻到味道了，更何况洗碗的时候也没发现。
他拿起手机翻到巫炤的电话，手在那个名字上顿了顿，继续往下翻找到办公室的先拨过去。
“是我，缙云，今天谁值班？”
“喂？缙队吗，出什么事了？”
“叫痕检来巫炤家一趟，带上专案组的人，刚才可能有人试图入室谋杀。”
接线员愣了一下，连声应承下来，缙云挂了电话穿好睡衣，捏着手机思量片刻才打给巫炤。巫炤似乎在街上，从这边只能听见一阵又一阵忽远忽近的行车声。
“想我了？”他的语调轻松带着点慵懒，缙云想着他在夜风里微笑的模样竟然心里一阵发凉。
“你……怎么还没回来？”缙云手里捏着一根笔焦虑地吧嗒吧嗒按着。
“小区便利店没有0.03的，我在往超市走，出什么事儿了？”
“那等你回来再说吧，顺便带两瓶酸奶。”缙云语速缓慢地回复他，站起身逐渐走向书房里显示着屏幕保护状态的电脑。
第11章
*我知道他知道了法医巫炤x他知道我知道了特警缙云，破镜重圆
*本来说今天抢到火车票就双更，然后没抢到蛤蛤蛤……笑不粗来。
*比较短小的过渡章，有点混乱，有一丢丢云无月x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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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这个台式机一直是巫炤拿来做一些工作上事情才用的，平时缙云就算借也大多用卧室那台笔记本，这里的密码倒是真的不知道。他晃着鼠标让屏幕解除休眠，试着输入两个人的生日，这次毫不犹豫地敲下回车键。
密码错误。
缙云双手握拳搁在桌子两侧，垂着头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应不应当继续下去，混沌间把手搭在小键盘上换了另一串数字.
20160822，密码正确，屏幕解锁。
是哪个日期，巫炤一直没有忘怀的那个日期。他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低着头机械地在屏幕上漫无目地瞎找。缙云点开邮箱页面，所登录的却不是他知道的那几个工作用或私人用的，整个邮箱里只有两封邮件，一来一往，其余的大约是被删除掉了。这两封邮件全都是由字符组成，显然是加密了一些信息，发过来的那封稍长，发回去的很短，长的那封是几天前，短的那封时间差不多就是两人刚才做爱的时候。
他觉得全身冰凉，在室内仿佛吹了寒风一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缙云把毯子披在身上，拿起手机拍下两份字符邮件，然后原封不动地把电脑还原成之前的模样。仅仅几分钟都花不了的动作，好像用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不知道这样坐着发了多久的呆，直到门铃响起才走出去，对着猫眼看到秋文曲和北洛站在门外。
“啊，应该先确认一下门锁有没有被开过的。”秋文曲进来听缙云讲完来龙去脉之后，摇了摇头皱起眉。
“不用……巫炤刚刚出去，有痕迹也被破坏了。”缙云有些有气无力，裹着毯子倚在沙发上捏自己眉心。“你先采集指纹吧，灶台上门上……地面可能也有鞋印。”
北洛绕着圈参观巫炤这件不算大的公寓，在厨房和阳台往下看是否有合适翻墙的线路，一回来就看到缙云这副模样，忍不住问他“巫炤刚出去，他出去的时候没有闻到煤气味儿？”
缙云反而笑起来，看着也精神了不少，手肘撑在膝盖上捂住脸揉搓一把“他个大少爷，知道什么煤气味儿？估计以为是夏天垃圾臭了吧。”
北洛还想说什么，门口传来脚步声，巫炤一脸疑惑地推开虚掩的门，看见秋文曲和北洛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事吗？”他紧张的样子极为逼真，扔下手里装酸奶的袋子走过来，捧起缙云的脸责问他“有人来过了是不是？”
“也可能是我不小心，但是以防万一多怀疑要好。”
“你没事吗？”
“没事。”缙云摇一摇头错开视线看着秋文曲转移话题“有发现吗？”
“地上确实有脚印，41码运动鞋，不是你们俩的吧？”秋文曲蹲在地上小心地拓印鞋印“今晚去宾馆睡，让北洛陪着你们，嫌疑人一会儿叫其他人去继续追踪，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缙云的安全为上。”
“那我给姬轩辕打个电话。”缙云还是有些慢半拍，站起来裹着毯子像个虫茧一样靠过去想要亲吻巫炤，却转了个弯改落在眉心，他搂着巫炤的腰轻轻拍一下。“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
巫炤不知道在想什么，闭上眼睛回抱住他听着缙云和姬轩辕通话。
“……可能是求稳想把我们俩都一锅端了。……嗯，通知人来查监控吧，好，你也早点休息。”
“看来一步都不能离开你了。”巫炤手臂收紧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我去收拾一下资料，你把换洗衣服带上。”
巫炤坐回书房，缙云在卧室收拾衣服，秋文曲和北洛在客厅厨房忙活，整个房间里有一种安静又吵闹的焦虑感。他握住鼠标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什么，有条不紊地点开邮箱粉碎剩下两封邮件，又用加密内容发送了另一封，之后删除账号清理痕迹，转移好资料拿起移动硬盘离开。
北洛坐在床边，紧紧盯着隔壁的双人床握紧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