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正在解家的客房悠闲地喝着茶,忽见张启山被解家伙计手忙脚乱地抬到隔壁客房,解老爷子请来了一个叫做张海客的男人替张启山诊治了半天,二月红偷偷瞥见他好像从口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铃铛。
张海客。
这个神秘的张家人身上充满了谜团。
过了几个时辰,二月红再次见到张启山的时候,他沉睡的表情已经没有那么痛苦,只是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父亲,父亲。
张海客就在不远的桌边坐着,自言自语道:
“必须要把他父亲的尸首从下面捞出来,不然成了这家伙心结,这头疼的毛病反反复复,我又得大不敬一回,烦都烦死了。”
身边的吴狗气不过,上前跟张海客理论:
“你怎么知道我家启山哥的爸爸就一定死了唻?说不定还活滴好好撒。”
“我说他死了就死了,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什么,不过,我是不会去背他的尸首,让你们出个手脚麻利的伙计跟我一起去。”
屋里除了解老爷和解九,只有吴狗和二月红,那矿山里的古墓如此凶险,连张家人都难以应付,解老爷子年过半百,解九和吴狗还是个孩子。
“我跟你去吧!”
二月红觉得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红少爷,怎么能劳烦您!”
“伯父,张启山是我的好友,他有事我理当帮忙,更何况是将他的父亲接出来好好安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归会给启山一个交待的。”
……
跟着张海客出了长沙城,二月红望着前面这个行动快速敏捷的小伙子身上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你们张家人是不是有长生不老的秘术?”
听到二月红这样的问题,张海客大笑了半天,指着自己的脸对着二月红问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多少岁?”
“你肯定比张启山要大些吧?”
听到二月红的回答,张海客笑得更厉害了,可下一秒笑容就收敛的无影无踪换了一副阴狠的面孔。
“我岂止比张启山大,解老爷子也要尊我为长辈,我们张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于好奇,小心引火烧身!”
“我对你们张家并没有多大兴趣,但矿山下面的局是你们张家人做的,死了这么多人,恐怕我们九门无法置身事外。”
见二月红和颜悦色声音不大,却句句在理颇有气势,张海客摇了摇头,无奈道:
“这确实是张家的局,但却不是我这一辈所做,或许是很久之前的一段恩怨,久到我身边的人都没人知道这段过往,否则也不会牵连到张家后辈的族人。”
“那张启山的这个头疼病到底能不能更治?”
“他的病由矿山里的古墓引起,我可以让他彻底忘记这座古墓,但在此之前必须要替他找到父亲的尸首让他解开心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必须要保守一个秘密,忘记伯父真正的死因,只说是被日本人机枪打死就好。”
听到张海客的话,二月红心里升起更多的疑团,难道伯父不是死于日本人的枪口,那是谁杀了他?
“你……是不希望张启山知道这些事?”
“我说过,我会尽力让他忘记所有关于这个古墓的记忆,你也让你们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其他的你就不要过问了!”
在一座被日本人挖空的陪葬坑墓室内,二人找到了已经僵硬的张也成,身边还躺着几具张家伙计的尸首。二月红一眼就瞧见了张也成脖子上的指痕,被人瞬间捏碎了喉咙,检查了一下其他伙计的尸首,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枪伤,但是致命伤全都跟张也成一样。这样的手法自己非常熟悉,二月红想起十几年前的那次巷战,不禁愕然。
“张海客,你认不认识张启山身边的一个叫做阿坤的人,肤色苍白,不爱说话,他的身手好得出奇,跟一般的张家人不太一样。”
刚说出这句话,二月红感觉张海客突然向自己喉咙掐来,连忙一个后翻闪过对方攻势,一只脚又对着自己面门横扫过来,赶紧侧身闪避,扯住张海客紧跟过来的拳头,逼停对方的攻势。
“那位小哥曾经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恩人!”
听到二月红一番话,张海客这才收起自己的拳脚,叹了一口气。
“原来你也知道他,这座墓最凶险的机关便是下面的铜铃阵,若没有办法解开铃铛的幻术,就算是张家最厉害的人也会被迷失了心窍,加上下面好像还藏了一块可以制造幻境的陨铜,不可能有人能活着出去。将张启山的父亲抬出去之后,你也要忘记这里的一切,就当这里什么也没有,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