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看向顾射,只见顾射站起来,先行出了包间。
陶墨跟在顾射后边出了门,等木春和袁纪二人也出来,才一起往外走。
纪无敌见顾射始终与他们在一起,讶道:“你是谁?你也去?”
顾射不喜不怒:“去不得?”
纪无敌嘟起嘴:“阿策——我怕生人。”
顾射对陶墨道:“客人怕生人,你还是不要去了,指点一下方向就好。”
木春急忙笑道:“这是怎么说?再怕生人,也不能怕主人。”
扯一把陶墨:“别怕,有我呢!”
陶墨不解:“我不曾怕。”
木春一笑,也不多说。
陶墨走出两步,发现顾射没有跟上来,不由得站住:“顾射。”
木春道:“顾射有事,送了袁先生和纪门主到客栈,我再陪你去找他?”
陶墨茫然道:“他有事吗?什么时候说的?”
纪无敌“哈!”地一笑,陶墨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木春轻推他:“走吧!”
陶墨只好带他们去了。
果如木春所说,客栈掌柜一看县令大人亲自带人来了,安排下最好的上房不说,还送上崭新的铺盖和香炉上来。
等掌柜的走了,木春掩上门,叫陶墨坐。
陶墨看他大白天的关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陶墨一向信任木春,是以毫不犹豫地坐下。
木春开门见山:“你和顾射怎么样了?”
陶墨脸一红,但随即就又变得苍白,轻轻摇了摇头。
木春奇道:“我觉得他待你挺好的呀!又是熬夜写防火十策、又是画防火图、又是送你衣裳,又是约你踏青,好象天天都跟你见面吧?难道我不在这七天,他又变心了?”
陶墨一想,可不是?木春是三月初六早上走的,今天三月十三,真的只走了七天。可为何会觉得他走了很久?
原来不知不觉间,木春也象他的亲人一样,成为他依赖的一部分。
低下头,他有些难受:“他待我还是很好。”
木春明白了:“就是始终差着点劲儿,不象情人那样?”
陶墨点头。
纪无敌“嗤”地一声:“你真没出息!我听说卢长老疼你得紧,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原来看上个男人都搞不定!”
陶墨脸色苍白,但却很坚定地说:“我心悦他是我的事,两情相悦当然好,但若是他心里没我,用心计手段也没什么意思。”
纪无敌挂到袁傲策身上:“阿策,跟我在一起有没有意思?”
袁傲策危险地看着他:“你还想要什么意思?”
纪无敌嘟着嘴道:“陶墨说用心计手段弄来的男人没意思。”
袁傲策的眉头一拧:“心计手段?你用了什么心计手段?”
纪无敌吐了下小舌头:“让你爱我的心计手段啊!”
袁傲策咬着牙:“你用心计手段骗了我,是不是该用一辈子赔我?!”
手一捞,纪无敌已经落进他的怀抱。
陶墨不由得一抬手,用袖子遮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