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爸爸本是打算立刻将小浅接走,不过小浅坚持要回“乐春院”,再去医院跟马姨妈告别,礼数尽到,才同意走。
这番懂事之举似乎又让小浅爸爸感动不已,所以真是个敏感的男人啊。
回到“乐春院”,陈风已在,我跟他解释了此事,他沉吟之后也将小浅爸爸带去问话。
十五分钟后才放人,我凑过去问究竟,陈风轻声道:“不是装的。”
要在这位演戏大家面前演戏,自然是难上加难。
小浅来向陈风告别,陈风交给她一张银行卡,道:“密码是你的生日。”
见小浅不解,陈风解释,他本替院里的孩子都开了张银行卡,每个月存钱若干,等十八岁正式成年便交付给本人。
没想到小浅来的日子这么短,卡里的钱款五位数都不到。
小浅捧着银行卡开始哭,哭得陈风看着我苦笑皱眉。
我才不要接这苦差事,赶紧溜之大吉。
临走时,小浅要小羊把两只捡来的小虎斑猫都抱来。
她从小羊怀中接过一只,搂在怀里,又伸手摸摸另一只还在小羊臂弯中的猫,对小羊说:“我带走一只,另一只你养好不好?等它们长大了,我们再看看谁养得更好。”
说着说着,小浅眼中又是泪光晶莹,不过,没掉下来。
小羊却“哇”一声嚎啕大哭,直接把怀抱里的猫吓跑。
小浅就这样带着其中一只小虎斑,跟着爸爸,离开了“乐春院”。
陈风带他们去医院见马姨妈和姚丽华,我没去,小羊也没去。
那男孩来找我喝酒,我既想笑又不忍心,只好再做带坏小孩的恶人,出去买了两瓶啤酒,和小羊一人一瓶。
陈风晚上才回来,他见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问他情况,陈风却轻道:“萧少,你啊……”
56、
事实证明陈风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不管白天发生了什么,等到了夜幕降临,本以为忙碌了一天可以得以休息的时候,陈风冷不丁杀出。
“萧少,走,练拳去。”
我真连想死的心都有。
拼武力,纯粹以卵击石,我还是愿意做个识时务的人。
再次来到那废弃的公园。
陈风陪我练习时除了不打脸,全身上下没有忌讳处,甚至毫不客气得扫腿往我要害踢。
若非我见机就地扑倒滚走,大有可能就此做了寺人。
我咬牙切齿地控诉此人的狠,陈风却笑道:“我要对你客气,谁还能对你客气?”
话音落,拳头挥了过来。
陈风的会打架,就是会打架。
没有什么规矩可言,逮着了破绽就狠狠地打,不管用拳还是腿。
前提是力气够足。
我大概就输在这里。
当我醒悟到这点的时候我聪明地叫了停。
仍挡不住陈风一下撞过来,直接让我飞扑到地上。
“有点进步了,不过怎么没躲开?”他慢悠悠得走过来,向狼狈倒地的我伸出手。
我握住,然后使劲一拉。
陈风应是毫无防备,给我拉倒在地。我则抓紧机会,翻身跃起。
“让我试试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