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异,我骗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你骗我?哪一句?”
这下倒是蔡徐坤愣住了——自己虽然隐瞒甚多,功于心计,却好似真的未曾和王子异说过半句谎话。
“可……你不怕我是利用你吗?”
“那你方才又何苦推开我,想把王家摘出去呢?”
蔡徐坤一句“棋行险招,欲擒故纵”卡在喉头。不必再说了,再说便是辱没了。层层计谋,倒不如他一片赤诚通透。
“子异,有件事我不希望瞒你。那日……那日花船上你中了药,但是,我没有。你不必因此担责,我……我都是自愿的。”他面上通红,低下了头,方才的伶牙俐齿全数不见了,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王子异将他揽进怀里。
“我知道。”
朱星杰看着渐渐松动的人群,转身不再理会,本就是临时聚凑的蝇营狗苟,看似声势浩大,其实不足为惧,不过唬小孩子罢了。今日既然话放出去了,有所声望的门派自然也不会再纠葛不放。
“师兄,太好了,等小锐和师侄回去,我们药王谷就能艳压各大门派,将来出门倍有面子,哈哈哈哈哈。”董岩磊喜形于色。
朱星杰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这个师弟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小锐会不会跟我们回去是一说,他那个徒弟,哼”他呲笑一声“你想都不要想了。”
门一推开,里面相拥而立的两人立刻错开了身子。
“咳咳!”董岩磊清了清嗓子“那个,那么,小师侄,带路吧。”
“那我去安排一下。”王子异握了握蔡徐坤的手,走出门去。
房间里又没了声响。
“小锐,他过得好吗?”
“每每下雨,骨头就会疼,卧在床上疼得一身一身的汗。”蔡徐坤回想起这些有些哽咽,随即又笑了“不过今年都好了,再也不会疼了,所以就放我下山来玩儿了。”
“那就好,好了就好。”朱星杰捏着铃铛的手指节发白。
这厢王子异出门让镖局的人备了两辆马车,然后叫来了镖头。
“所以大伯父已经在来江南的路上了?”王子异总算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按脚程推算,不日就会到达江南,早上属下已经将情况一路递送北上了。”
“大伯父收到消息定然心急如焚地往苏州城赶,这样,你先把新的消息递出去,我再为你留一封亲笔书信。他若到了苏州城,你让他宽心回晋中,要不了多少时日我也会回去,到时再向他亲自解释,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