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绮红眼望着藏马:“师兄,师父说你有能够自由操控植物的能力不知是真是假?可否让妹妹开开眼界?”
藏马笑道:“好啊!”弯下身拾起一片草叶,瞬间变成了一把刀。却是神色一转,凌厉无比,手形微起,便朝印绮红劈头挥下。印绮红忙不迭地闪开,一脸惊魂未定:“师兄你……”藏马斜足出步,向她腿上疾扫过来:“妈妈不是说了么!让我们好好练功!别偷懒啊!”
印绮红慌张闪避,道:“可是,师兄,我还没有将全身经脉打通,没有办法再继续招式上的修为啊!”藏马闻声住手:“什么?不是一个月前妈妈就教给我们打通经脉的内功了吗?你怎地还没打通?这样练功进度微甚啊!算了,你还是先把三脉打通要紧!”
“是呢!现在我就只有督脉还没有通,如果督脉一通,在继续和师兄拆招,那就再容易不过了!”藏马点头:“说的是,我来助你!”
当下印绮红依藏马之言席地盘膝而坐。藏马从旁指点:“上通灵台神道,身柱陶道,下通筋缩中枢,脊中悬柩,一定要聚精会神,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练这功夫绝不可操之过急,亦不可被阻断!”
印绮红练功当头,藏马后半截话根本全然未闻。藏马退身一侧,静静看着印绮红全身热气盈盈,知道此时正在关键之中,若稍有差池,命将不保。
偏在这紧要关头,一个长翅魔怪踏足。藏马心中大骇,倘若在这里打起来,影响了印绮红的练功,导致她走火入魔,自己岂不是大大的罪过?所以长身一起,在半空中喝道:“杂碎妖怪,够胆就随我来!”
引开长翅妖怪,只剩下印绮红在此独自练功。起始藏马离去还未觉得有什么,可是他离开了一会儿,便觉得体内有股气盘桓在至阳穴,老也散不开。印绮红心中暗急,这一下可不得了。往上急速运转的内息阻在丹田,再也行转不开,气血上涌,立时晕死过去。
等到藏马归来见到印绮红倒在地上,头脑登时轰地一片空白。如果印绮红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藏马,红儿怎么了?”
雪舞姬信步前来,看到印绮红倒地却没有过多的惊讶。藏马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有个妖怪来袭,我怕打扰师妹练功,所以就离开一会儿去打败那个妖怪!”
“是吗?”雪舞姬进到印绮红跟前,俯身抱起她,“操之过急必然如此,是她自己的宿命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红儿是活不了了,你带她离开吧!”藏马虽心有不忍,但是深知百会穴正当脑顶正中,自前发际至后发际,纵画一线,自左耳尖至右耳尖横画一线,两线交叉之点即为该穴所在。此穴乃太阳穴和督脉所交,医家比为天上北极星,所谓“百会应天,璇玑应人,涌泉应地”是谓三才大穴,最是要紧不过。气血壅滞此穴,怎还有活命之理?
“后来妈妈生下了小蝶,也去世了,现在说起来,也怪不得旁人。”
藏马述说完毕,幽助撇撇嘴道:“那个印绮红怎么那么脓包?真的赶不上你和蝶泉的聪明机警呢!”阵说:“可是内功有这么难练吗?气息涌阻在百会穴就会死?不过百会穴在哪里?”藏马淡淡而笑:“还是让小蝶去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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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幽兰剧场版]镜中鬼域
刚刚下过雪,大地泛着一片晶莹浑白的颜色,显得乾坤愈发地豁达宽广了。远离闹市的郊外,一条笔直的公路夹铺在两沿苍松之间,延伸到目力可及的地平线,为皑皑白雪覆盖。表面平坦洁白,看来雪霁之后还没有任何行人车辆经过。柔暖的阳光从松叶间透进来,投射在路面,点点斑驳间和着时而的雀鸟啁啾,嘿!真写意得紧!
偏生有人就是这样讨厌——驾驶着高档跑车电闪驰过,席卷起了一天的雪雾,弥天盖地,遮云蔽日,把一幅自然精琢而成的美丽图画破坏得面目全非。倘若此时有个极喜爱大自然风光的诗人在旁,无论是个多么高雅的儒士,只怕也要破口大骂了。
车子由郊外驰入市区,停在一幢豪华别墅前。车门大开,走下来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孩子。明眸转盼,传出无限柔情;一颦一笑,尽态极妍。可是这样美的女子,行为却极其不淑女,几大步跨到宅门,推开来冲了进去。顺手从沙发上抄起一条毯子裹在身上,窝进沙发里拢着双手不住呵气,显然是冻着了。
“哥,别光顾弄你的破文件了!下来陪我一会儿嘛!妹妹要冻死了啊!”女子转头向楼上,喊道,“阵,给我冲杯咖啡来好不好?”
一句话搅乱了家里的宁静。阵从楼上走下来,含着笑容道:“让你送东西到幻海寺,也没说要你这么早去啊!天还没亮你就急着跑出去,不冷才怪!”蝶泉嗔道:“别废话啦!赶紧冲一杯咖啡给我!我快冻死了!我哥呢?”
“在楼上审核公司业务呢。眼看要过年了,要把全年的运营情况核实一遍。你就别打扰他了!”阵冲好一杯咖啡递送到蝶泉手中。蝶泉双手环握杯子,歪倒在阵的臂弯中,嗔怨道:“真是的!我也在为我的新专辑而忙啊,可也不像他似的这么忙,当社长有什么好?”
“你当然不用藏马养着,可是别忘了他家里还有双亲要奉养,小秀一还在上学,哪能跟你比?”阵拧着蝶泉的秀鼻,动作很轻很柔,生怕拧痛了她。蝶泉则往阵的怀中靠近了一些,娇声道:“我还不是一样也养着某个闲人吗?不过呢,我乐意养着这个闲人!”
两人相拥而笑,情氛融融。忽然噔噔步响,藏马揉着太阳穴缓缓从楼上走下,皱着眉头,一脸倦容。
蝶泉从阵的怀中探出头来,忽闪着大眼睛朝藏马望着,笑道:“哥,怎么了?审核那个营销情况那么累吗?”
藏马坐到沙发中,脸上愁色难消。阵又给他冲了一杯咖啡送了过去,藏马接过说了声谢谢便又愁郁不语。
蝶泉靠到他身边关切问道:“怎么了?很累吗?那就去休息一下吧!”藏马摆摆手,终于说道:“并不是审核很累,而是有一件事我想了一早晨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头都想得有些胀痛了!”
阵不禁问道:“什么事这么玄妙?连你都想不出头绪?说来听听吧!”
“我们公司名下有一幢房子,一直没有销售出去,前两月有买家看过房子之后,便决定买下。可是在看过房子的第三天他们一家人全部离奇地失踪了,负责这个交易的岸本和高桥一个无故失踪,一个突然神经失常。后来也陆续有买家看中这房子,可是他们不是离奇失踪就是死亡,或者发了疯。我们的几个负责人也遭遇了相同的不幸。现在那房子被视为凶宅,再也没有人敢接近它了。我奇怪的是每当有人进入那房子之后,不论是买家还是负责人,都在第三天发生意外。我想不明白!”
一席话说得阵惶恐不已。蝶泉裹着毯子全身也禁不住打着寒噤:“喂,哥,那房子里,不会闹鬼吧?我很怕鬼的啊!”
“我也是这么想,如果真是闹鬼的话,就有必要查看一下了!”
蝶泉退到阵的怀中恐惧无比,惊声尖叫道:“不,我不要去,你也不要去了,万一你再出了事,我怎么办啊?”阵谑笑道:“你还怕鬼啊?你可是万年一遇的X级上妖之一啊!再说了,你每次去灵界,小阎王手下的那些鬼连躲你还怕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