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7岁的旅途相比,这次的旅途显然更轻松,没有替身使者的追击,飞机平安到达香港。重新来了才发现,说日语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交流还是用英语。时过境迁,当年逛过的街道都变了样,连虎豹别墅也关了。接下去他们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这样,一路飞过去,也不需要风餐露宿,承太郎总能够找到住的地方。货真价实的旅游观光。
在准备穿越红海之前,也就是在沙特阿拉伯时,花京院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浪费。他们住在当地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承太郎正在查游轮的事情,方便他们横跨红海。
“浪费?”他收起手机。“难道你想去住那些小酒店,塞小卡纸,-到晚上就没热水的那种?”
“……不是。”
“那你说个解决方案。
于是游轮的事情先被搁在了一边,第二天两人在街区兜兜转转,借了辆吉普,油箱加满,再带上足够车开一个星期的量的油,带上帐篷睡袋,还有充足的水和食物,指南针,御寒用的衣服等等等等。第三天一大早就朝沙漠开去。
沙漠露营,这是花京院的主意。当年他们是坐着飞机经过这里,结果受到敌人攻击坠了机。想起那个小婴儿,花京院仍心有余悸。
吉普的速度不慢不快,开车的只有花京院一个,虽说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让就算让承太郎开也不可能把车开得翻过来,但花京院还是拒绝了轮流当司机的提议,中途走走停停,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停下来,把露营要用的东西撤下来,燃起篝火,搭好帐篷。
夜幕降临,银河像带子-样穿过头顶,火焰裹挟着干燥的风,木柴劈啪作响。罐头随便在篝火旁加热-下,便是晚餐了。开了一天车,坐了一天车,明天还要继续,花京院和承太郎把弯曲得僵硬的腿伸直了,边吃罐头边聊天。
天一黑下来,温度就不停地往天上跑,沙漠逐渐变成了个巨大的冰窟,风还大,使劲往领口里灌,吹得人脸上生疼,只有跳动的火焰还是温暖的。旅途时,五个大男人就这么围着篝火喝酒划拳,每个人脸上都是红扑扑的,被火光镀上一层亮橘色。而今,没有酒精,二人一同依偎在一条毯子里,喝冒着热气的罐头汤。广袤无垠的苍穹和荒野吞噬一切,他们是这一大片死寂中唯一的活物,仿佛也是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两个人。花京院忽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如果没那么冷的话。
“好冷。”他也这么说出来了,同时嘴里呼出--团白气,罩住了一小片的星空。圈着腰的手臂立刻收得更紧了,承太郎的下巴搁在他肩头,眼睫毛扫到皮肤,痒痒的。
“我们带了单反没?”花京院抬头盯着天空看,承太郎点点头。他们万分艰难地分开,从车上拿了单反下来。
对摄影,还是花京院更在行一些,他拿着单反一路往后退,试图找出一个不一样的角度,尽管随便怎么拍都是一张完美的壁纸。镜头朝上,花京院远远地望了一-眼,承太郎还在原地等他。他悄悄把镜头放下来,镜头拉近,火光把将方的身体化成剪影,模糊了面容和年龄,花京院心头一动,对焦,按动几下快门。
镜头里的空条承太郎,宛若-颗陨落,并逐渐衰老的星星。
单反不能在极端的环境下工作太久,拍没多久,花京院就回到了帐篷旁,把机器收了起来。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他们决定早些休息,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于是承太郎将篝火添旺了些,保证它能烧到天亮,然后回到帐篷里,钻进睡袋。花京院已经在里面了。
因为冷,他们必须靠在一起才能取暖。虽说比起只有一个睡袋,在帐篷中已经很不错了,但风实在太大,吹得铁架子哗哗作响。花京院听着那声音,怎么都睡不着,尽管有些疲倦。承太郎在他身后毫无动静,应该是睡过去了……他这么想着,尽量动静不大地转过去,四目相对,借着穿过帐篷的一点点光,承太郎正温柔地注视着他,目光里有点别的什么。
眼睛又闭上了,手很自然地扣在后颈上,身体之间的距离消失,嘴唇重叠。吻还在加深,或许是因为天寒地冻,显得有点急切。一路上他们小打小闹不少,每每到了酒店就困得不行,倒下就没力气了,却在一个小小的睡袋里急不可耐。
黑,动作-乱起来,更黑了,眼睛看不见,只能跟着动作进行下去。承太郎四肢为笼罩住了他,将那碍事的刘海尽数撩到脑后,手指深深地陷入发从之中。花京院眯着眼,双手拉过对方的领口,承太郎的唇如期而至,一手轻挠着他的头皮,另一只在狭窄的空间里摸索,顺着纽扣的轨迹一个个往下解,却不全部解开,撩开一面,略为冰凉的手掌触到温热的皮肤。花京院打了一个寒颤,那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胸口,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确定在......这……”出于最后的理智,花京院别开脸,这么问了一句。箭在弦上,承太郎低下头去吮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到锁骨,到胸口,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但睡袋实在太小了,人在里面什么都做不了,承太郎索性直接把拉链拉开,掀起盖在身上那部分。寒气一下子就冒了进来,但身体很烫,花京院勃起了,承太郎也是。
未能说出口的秘密当然包括这点,但花京院相当坦诚。尽管很多年没碰过荤,对于身体他还是诚实的,这点上承太郎也同样。他们不常说情话,用接触表达,享受着和爱人的肌肤相亲,在家里的时候已经干过很多次,身体终是没有年轻时那么有活力,比起急切的宣泄,他们更喜欢舒缓的性爱。可今晚的确有点,急,动作上有些粗暴,准备也没那么充分,花京院躺在床垫上,脑子不太清醒地想着生活在冰原上的爱斯基摩人,因为天寒地冻,就只能……他们现在的行为,或许就是这样。
事到如今,也不能去管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事情了。承太郎没有在他胸口停留多久,直接地摸上了裤裆,前后摩擦,那里已经撑起了一个小帐篷,拉开裤链,形状更为明显地隔着一层内裤鼓了出来。承太郎继续用手抚慰,感觉被撩到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花京院搂紧他的脖子,脑袋里乱的很,什么快点别撩了停在这儿难受,所有催促的话语带着色情的意思在心里头滚了一遍,出口变成低吟。要面子这点无论如何还是改不了,承太郎低笑着,终于放过他,花京院自己脱了裤子,手掌也往对方的底下探,被捉住了。
“等一下。”
承太郎的行动永远比预计的要出格那么点,花京院以为他会马上用手擼出来,动作是一样的,只不过换成了嘴。手当然也不停着,在更下面一点的地方抚慰着睾丸,跟随上面的动作上下撸动,实打实地把人推到高处,但是没出来,中途被花京院一脚踹开了。他怎么会忍着一直任人宰割?于是位置调换,当然,中间有法皇的帮助,承太郎变成了砧板上的鱼,双手被法皇捆绑紧了,花京院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下面那根竖着,可能不太好受,勉强地骑到对方身上,在他耳边吹气,该换我了吧?他衣衫不整,领口一路敞着,借着白金还剩一半的精密度,承太郎比他总是要看得清楚那么一点,他咽了口口水,下半身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就硬得厉害。
“下手轻点,四十多了,我还不想那么快下去。”他亲了亲耳侧的人,笑道。当然,人到中年空条承太郎在床上是什么样的人,花京院还是清楚的。
“每次把我弄成那样,还好意思说。”法皇松了手,刘海扫在承太郎的小腹上,一阵痒,承太郎把它弄到一旁,花京院不太按顺序来,先是卵蛋,然后亲吻柱体,鼻尖埋在不太浓密的毛丛中,时不时抬起眼看看他,舌头打着旋划过顶端,含着浅浅上下套弄,慢慢深入,一点一点把承太郎的余裕耗光。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按在后脑勺上。
嘴里含着巨物,花京院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却依旧是缩紧的。射不射在里面看心情,在清理起来没那么容易的情况下,那张嘴还是在交代出来之前离开了,换成手。
确实是放过一马了。
第二次硬起来花了点时间。搂搂抱抱一会儿,承太郎也把衣服脱了,堆在帐篷角落,花京院还在思考接下去要怎么进行的详细问题,他不知向哪儿掏了一下,手里多了套和润滑。
“……”还真是准备充分。看来想在这里做的不止花京院一个人,又或者是以防万一?谁知道呢。这回轮到他凑过去说,轻点儿,我还没射呢。
鉴于刚才已经服务到了家,花京院心理平衡了,顺从地躺下让承太郎照顾自己。润滑冰冰凉谅的,刚进去很不舒服,他侧躺着,承太郎低下头吻他,手指进进出出,觉得适应了就力气大点,找到花京院舒服的那个位置,瘫软下去的地方渐渐地就精神起来了。两个人的腿都有些冷,承太郎又把睡袋拉过来,随便盖上。
“你拉着,拉紧了。”花京院照做,承太郎撸了几下,握着他的髋骨缓缓进去。如果不是抓着睡袋,而是自己的手臂,还是有点疼的,虽然花京院中途还是握紧了他,像抓着救命稻草那样,承太郎也管不了什么了,他全埋了进去,被内壁吸附着,而对方只感到酸胀。他理解感觉上的差异,啃咬花京院的耳垂,手也四处乱摸,很快就把情欲挑了起来,身体--软,用不着说动吧可以开始了,承太郎自觉抬起他的左腿,动腰。
这个姿势看不到表情,又不像后背位那样容易精准地撞到地方,但是比较省力——最重要的是腰不会耗损太大,考虑到司机还要开车,承太郎还是节制了点。刚才说了,花京院很了解他,可是却不太了解自己。
“我想……看着你……脸,做……”他艰难地把头转过去请求,拜托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
“你想躺着还是……我抱着,嗯?”嘴没停身体先停了下来,花京院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哪里还管躺着抱着,随便你了都可以想怎么来怎么来吧。他们用最开始的姿势固定了下来,承太郎握着他的屁股重新挺进去,一边吻着,一边问,这下满意了吗?
嗯满意了所以你快动吧。两条长腿缠上腰,不住地压着尾椎往这边的带。承太郎也不客气了,理智消失之前,他只说了句。
“抓紧点。”随后再无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如果他们睡的不是帐篷而是床,承太郎大概还会分出一只手护着他的头顶。可这是在旷野上,帐篷随着激烈的动作摇摇晃晃,还有风,花京院有种错觉,沙子会掀翻帐篷埋了他们。承太郎,他喊着,承太郎。
我在。
花京院抱得更紧了。-记深挺,他的脊背完全弓了起来,黑夜悬在帐篷顶端,亮如白昼。
醒来的时候承太郎还睁着眼,帐篷的-角被拉开,现在是黎明时分,篝火早已燃尽,睡袋里却很暖。花京院翻了个身,被拥进怀里,身上没有黏腻的感觉,可能是睡着前做了清理,或者说,承太郎帮他把身体擦干净了。他还是困得很,头一歪眼睛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朦胧中,承太郎的嘴唇贴着他的眼睛,左右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