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源笑着摇了摇头,又闭目打坐。
刘三便回到石凳上就着槐花香睡了一下午。
睡得正香,刘大娘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两巴掌,“太阳都要落山了,还不爬起来!”
这一嗓子把流水惊得立马从草堆里弹起来,以为是土匪进村了。
刘大娘道:“流水呀!没事,你睡你的,大娘来抓刘三回去干活。”
流水揉了把眼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望着村口发怔。
刘三被刘大娘揪着耳朵骂骂咧咧领走了,沿路一片哀嚎,把芦花村的鸡犬都惊了,跳出了矮墙。
炊烟冒过桑树巅,夕阳是真的西下了。
流水把逢源从草堆里拉起来,给他披了衣裳,抱着一坛子泡水的槐花,拖着铁剑收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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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源吃了槐花饭,嘴边还咂摸着槐花的清香,意犹未尽。
流水把锅底刮得干干净净,叹了口气,道:“没成想你这么喜欢,做少了点,要不再吃个馒头?”
可怜的富贵小公子,正长身体呢!跟着到了这穷乡僻壤吃不好睡不好,流水有些心疼他。
逢源抿着嘴摇了摇头,道:“明天还吃槐花饭。”
流水道:“明天管饱管够,今晚还睡得着吗?”
逢源道:“嗯。”
流水看他一脸满足的笑意,道:“这么好吃?”
逢源点头更甚,“嗯!”
流水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道:“跟个小孩似的。”
逢源抿唇,低头笑着摸自己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