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叶魁费神。
但是叶魁并不想放过人:“你在刑堂受刑都不脱衣服吗?”
叶十二身体一僵,刚要告罪,去解束缚脱掉衣物,叶魁就抽了人腰侧的鞭子,反转鞭柄,摁在人的左手手腕要害处阻了人的动作。
叶十二张了张嘴,又被一鞭柄抽的晕头转向。
叶魁没有留手,直接打在人的腮肌上,叶十二只觉得嘴中有股血味儿,是牙齿磕到腮帮子冒出来的,但是由于张嘴,并没有打掉牙齿。
叶魁是不喜欢残缺的。
“我不想听你说没用的话”
叶魁也不想打人。
尽管要让人知道,他的生死,痛苦和救赎,都属于他叶魁,但是,擅长熬刑的暗卫,即使用了加重皮肤敏感的药,他打起来也得废不少力气。
运转功力抽两鞭,要让人铭记疼痛,那必须得抽废了才行,不如让人自裁来的方便。
叶魁心中不爽,便抬手扬鞭在人前胸不重不轻的抽了一下。
由于离得近,长鞭被折了两道,抽上去面积颇大,叶魁功力深厚,倒让叶十二猝不及防绷住了两个大字架,发出细微声响。
但是这对于习惯受刑的殺卫来说,明显不够看。
“谢主子赏鞭”
叶魁气的眉心又突突跳起来,原先的老阁主必然是个疯子,让殺卫成天腰间绑这种没用的东西,拖累殺卫身法不说,还要求殺卫道谢。
谢什么,挨打很愉悦吗?
但叶魁又不得不承认,这正是强化暗卫思想的一个关键。
他拿鞭柄挑起叶十二的下巴,看着人坚毅的脸。
他究竟在那种训练下变得有多忠诚呢?
却突然看到叶十二原本恭顺的眉目眼中有了些许波动。
叶魁静气细感,门外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气息像是江珊,一个像是死士。他轻轻一笑,带着些许嘲讽,不知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呵,救人的来了。
江珊进来,便看见叶十二已经被绑在了两个型架中间,看上去既抽的了前身又抽的了后身,便觉得叶魁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德性。
老阁主是慈父,但是有些行为,江珊亦不能苟同。她是母亲养大的,十岁那年才被接入天殺阁,之后认识了邵绝,邵绝又带来了叶魁,她的杀父仇人。
江珊对父亲没有太大的深情,但是情也不浅,她出生时父亲抱过她,带她玩过,后来母亲因为受不了父亲的荒淫带她离去,她的心中都依然有着父亲的影子。
可能是父亲玩过了,所以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也就成了父亲真真切切的,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
“你何苦为难他?”
江珊走上前两步,却插不进叶魁和叶十二的中间,只能站在旁边。
身后死士垂首做恭顺状,叶十二的视线不经意的扫了过去,被叶魁发现了,叶魁便知道,那人就是十一。
“为难?我不高兴,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叶魁折起鞭子就顺着人的胸膛落了一下,这一下力量巧妙到毫巅,正好卡在人呼吸之间,一下重击下去,就卡的叶十二岔了气,下意识的绷住身体,僵到面色泛红。
江珊只稍稍蹙眉,末了竟然双手互搭朝叶魁盈盈一拜:“我越过你向你讨要人是我不对,叶十二是受我拿十一威胁才听我叫一声的,但是他不会执行我的命令,只答应了我会出现。我只是顾念旧情,希望这唯一一个旧人可以在我身边,牵连他我于心不忍,希望你饶恕他。”
叶魁就站在人正前方大大方方的受了人大大方方的礼,温雅懂礼,无可挑剔。幼时是玲珑七窍,长大是睿智温柔。这就是江珊。
但叶魁却更生气,如果江珊可以从他手中救下人来,那他对殺卫的掌控权体现在哪里。他放了人,却平教江珊得了好?
江珊是知道自己不会杀人,才故意出这一招?
既然不遵从他,那就得吃点苦头。
“行,可我总不能一点不罚”
叶魁伸手探向江珊脖颈,江珊动也未动,叶魁便将人脖子上那一串每一颗都有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