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累了,卞白贤把身子往座位靠背上一摊,“早晨出来这种地方走走感觉真不错,空气太好了。”
朴灿烈笑,“你就好好放松吧,也别管那些东西叫什么名字了,最该休息的是你的大脑!”
卞白贤也笑,“那可休息不了了,一会儿还要向朴队长你学习钓鱼呢。人这一生啊,什么都能休息,就是脑子不行,它会睡着的。”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们真会调省队去吗?”
“怎么?你也不想去吗?”朴灿烈把车开到河边较开阔的一块岸上,踩下刹车,解安全带,“有你这么能干的一个法医调去那是省队的福气,帝图会什么的不过是脚下的一只小蚂蚁。”
卞白贤解了安全带下车,狠狠地甩上车门,“少调侃我一句你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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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白白的过去(上)
卞白贤从小生活在一个美满的家庭里,虽然家里并没有多殷富,但因为奶奶生了六个孩子,家庭成员众多,而且家人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和谐,特别是这个颇为庞大的家族里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是让他最为自豪的。
因为是家中的独子,又长相可人生性聪明,卞白贤从小在家里就是最受宠的一个,姑姑们都把他当自个儿家的小孩一样对待。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是第一时间让他家里送,这些卞白贤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卞白贤十五岁的时候,最最疼爱他的爷爷去世了,他永远记得那一天。当他领着满分的考卷踏进家门的时候,姑姑却叫他跪下去给爷爷磕个头,他没有跪,一个人跑到房间里把门反锁,就那么待了一天。
爷爷去世他没有哭,有人说他不懂事,但他不在乎,爷爷去世他的心里很痛,这点他自己知道就够了。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卞白贤决定要当医生,拯救千千万万像爷爷一样受病魔折磨的人。爷爷生病期间家里花了不少钱,原本比较宽裕的家庭也在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拮据了。爸爸虽是大学教授,但妈妈却没有稳定的收入,卞白贤上学也需要大笔的钱。
他深深地记得,在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妈妈开始赌博。爸爸很不赞同她那样的行为,宁愿自己辛苦点也不愿让她走上那条路。家里的其他人一开始倒也没怎么表态,可当妈妈开始终日因赌博不归家的时候就开始终日鸡犬不宁了,卞白贤也因此莫名其妙地报上了法医专业。
爸爸生性很随和,妈妈却越发地暴躁,卞白贤经常替被妈妈骂得狗血淋头的爸爸打抱不平,父母顾忌他也没有闹得太大。可每当他回学校后家里就是另一番景象。
后来他知道了,是妈妈出轨了。
后来他明白了,他美满了二十年的家庭就要开始破碎了。而这,仅仅是个导火线。
卞白贤大学毕业那天只有卞爸爸一个人到场,原以为只是在本市,爸爸妈妈都会来的。虽然有爸爸来祝贺他,但总有些失落的吧。
那天,爸爸调笑着摘下他的学士帽戴到自己头上,“怎么样儿子?老爸带上也很帅气吧?”说着把卞白贤揽到胸前,看着长到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我儿子居然也已经大学毕业了……”
“爸!”卞白贤看着自己父亲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太明白他在感慨些什么,好笑地揽住他的肩,“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是啊,值得高兴……”卞爸爸擦擦眼角,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重新给卞白贤戴好,“不过儿子,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不继续攻读研究生?”
“因为我想早点赚钱养你啊!”卞白贤说着摘帽子往头上扔,大喊,“终于毕业了!以后轮到我来养爸妈了!”
卞白贤不是没发现,当他提到“妈”的时候,爸爸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他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想极力补好父母的关系,但事情似乎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毕业典礼结束后,卞爸爸提出要去饭店吃饭为卞白贤庆祝,卞白贤圈着自家老爸的脖子,笑道:“今天才是我真正宣告成人的日子,这一顿应该由我来请,我知道有一家叫避风阁的店,那里的牛肉真的很好吃哦!”
卞爸爸笑着轻轻拍了拍卞白贤垂在他胸前的手,“好吧!那就听我儿子的!”
到达避风阁时卞白贤借故去了洗手间给母亲打了电话,因为打了三次都无法接通,只能简单地给她发了条短信。
吃饭的时候,观察力一向敏捷的卞白贤发现了卞爸爸三次欲言又止,无奈地开口,“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卞爸爸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白贤啊,我想……就在近期和你妈离婚……”
卞白贤瞪了眼睛半晌没眨,最担心还是来了。张着嘴半晌,他木木地问出:“为什么?”
“你妈妈她……已经不需要这个家了。”
“爸……”
“我没事。”卞爸爸拿起桌上的湿面巾擦了擦脸,“我不还有你嘛,我们家白贤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爸……”
“好了好了,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还等着你养呢傻小子!”
“好,我养你。”
尽管这样,卞白贤还是不甘心,至少要让他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破坏了他的家。
那天卞妈妈还是没有到场,卞白贤边忙着找工作还不忘调查起拐跑他母亲的男人。
第一次把吴世勋约到酒吧是母亲生日的一星期前,卞白贤一坐定就开门见山,“世勋,我知道你很擅长侦查这方面,能不能拜托你帮我调查个人?”
虽然知道从小和卞白贤就认识,这点事儿不应该拒绝,但——“调查人?你当我开侦探所的啊?”
“你就别唬我了,你有多少能耐我还不知道?”见吴世勋作思索状,卞白贤又补充了一句,“这对我很重要!”
吴世勋抬头就见他一脸的严肃,只好微微点了点头,“我尽力。要查到为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