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卞白贤冲他们点了个头。
吴世勋和鹿晗对视了一眼，跟在吴亦凡和张艺兴后面离开病房。鹿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了一声“我跟你们一起下楼”便追着吴世勋出去了。
度庆洙忍不住笑了出来，卞白贤刚刚还笑着的脸却变得严肃起来，他抬头看度庆洙，问道：“钟仁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些小伤，这些对他来说应该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了。当然，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度庆洙绕到病床的另一边，在椅子上坐下。
“庆洙啊，钟仁很爱你吧。”卞白贤突然说了一句。
度庆洙惊讶地转过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从卞白贤的眼里看到了落寞。
“真是神奇啊，两个男人也会产生爱情。被爱的感觉很好吧？”卞白贤悠悠地问道。
度庆洙把目光投向窗外遥远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所有人爱的感觉都是好的，但是被钟仁爱着的感觉很好。”
“那，相爱是什么感觉呢？”
“相爱碍…怎么说呢，嗯，就好像……你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了，但他又会把你的一切用他的所有来好好护着，让你感觉很安心。其实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大概是这样吧。”
“喜欢一个人就是你会为他紧张为他担心吗，可是我对钟仁也会感到紧张会为他担心埃”卞白贤突然自言自语道。
可是只有两个人的环境下度庆洙还是清楚地听见了，笑道，“不是这样的啦哥。”
卞白贤瞟了度庆洙一眼，“第一次听见你叫我哥呢，以前都是卞法医卞法医地叫。”
度庆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以前觉得卞法医很厉害，好像高高在上很不好相处的感觉，但是现在我知道了，白贤哥是个大好人。说实话，真的很感谢，很感谢哥。”
卞白贤笑了一下，别开脸看向窗外。
“喜欢一个人不是像哥说的那样。应该是看到他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做每一件事情都能立刻联想到他，连听着他的呼吸声都觉得是美好的，最重要的是觉得安心，看着他就觉得心安。”度庆洙说着，扭头看卞白贤，“哥对灿烈哥有这种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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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白贤看了度庆洙一会儿，沉默地看向窗外。
度庆洙叹了口气，“白贤哥，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呢？我相信，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队长对你更好的人了，至少目前不会有。”
沉默了良久，卞白贤才半低下头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正要拿开水瓶出去盛水的度庆洙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卞白贤一动不动地盯着被面，接下去说道：“我不知道，我对灿烈有没有那种感觉。但是我知道，如果突然和灿烈变成那种关系，我会很不自在。我很珍惜我们现在这种距离。”
“难道哥一辈子都不想谈恋爱了？”
卞白贤一听度庆洙的话马上抬起头，抓起垫在身后的枕头作势要扔过去，“臭小子，我就不能和女生谈恋爱吗？！”
“哥怎么看都不适合埃”度庆洙扔下这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出了病房。
卞白贤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仰起头，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利用手机屏幕照镜子，给了自己一个自信的笑容，却又像想起了另一件并不令人愉快的事，马上撇下嘴角，泄气地扔下手机。
鹿晗拎着一个餐盒进来，就见卞白贤一脸委屈地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也没有被发现。在床头柜放下餐盒后，鹿晗走到卞白贤面前，见他还没有要回过神的意思，抬手在他额上弹了一记。
卞白贤明显吓了一跳，捂着脑门看鹿晗，“哥……”
“哎一古，你别这么看着我。神棍卞法医这是怎么了，露出这种眼神？”鹿晗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完一拍大腿，伸手拿过粥盒递到卞白贤面前，“饿了吧？尝尝看，这附近的这家粥店的粥可好喝了，我和世勋还经常专门跑这儿来喝呢。看你这次流了这么多血，我还特地买了红枣粥呢，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卞白贤捧着粥盒向鹿晗道了声谢便舀起粥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见鹿晗还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满足地笑了笑，“很好喝，谢谢哥。”
鹿晗一听，也满意地笑了起来，“快点好起来，案子破了以后给自己放个假去做些想做的事吧。”
“想做的事？”卞白贤停下手中的动作，歪着头思考自己有什么想做的事。
“比如回去陪陪家人？”鹿晗好心提议。
卞白贤把勺子放进粥盒，抬眼看鹿晗，脸色略显苍白。鹿晗对卞白贤投来的眼神感到诧异，那里面有他说不清楚的东西，甚至是他没法体会到的东西。惊恐，或者是厌恶。
“呃……或者是旅游？”
“……”
度庆祝抱着开水瓶走进病房就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赶紧把水瓶放到床头柜上，从卞白贤手中收走半空的粥盒抱在胸口对鹿晗说道：“鹿晗哥你还是先回局里吧，我想现在那里应该需要你，这里有我看着就够了。”
鹿晗这些回过神来，把视线从卞白贤身上离开，站起身，“哦，那……那我就先回去，白贤你好好休息。庆洙，辛苦你了。”
“不会。”度庆洙对鹿晗傻笑一通，和卞白贤一起目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