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满玉开口，“枫同学。”
枫落楟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个头也十分高大，笑出来牙齿洁白，“窦同学。”枫落楟很享受这样一个过程——
从客气十分的称呼：窦同学，再到进一步亲近的：满玉，有可能的话再到——玉玉。
他耳朵又红了，笑得像个200斤的小姑娘。
枫落楟并排和窦满玉走着，正走向食堂，“你真厉害，考了年级第一名。”他好优秀。
窦满玉从书包拿出水壶，在路上轻轻停下，喝了几口水，而后，右手食指于中指并拢，擦掉了嘴角的水。
枫落楟停下来看他一系列动作，脑袋差点失灵。
他忽然瞟到远处的吴圭向他招手，觉得自己欠一把刀。他拿出手机，用蜜汁手速发了条短信。然后抬头问：“我看好多人问你问题呢。你不烦吗？”
“不烦。”窦满玉简略地回答，说话带着喝完水的滋润。
枫落楟低着头，“你平时兴趣是什么？”
窦满玉从书包拿出伞，挡住骄阳。他微微把伞举高，扭头对枫落楟道：“进来吧。”
“我喜欢看书。”
枫落楟靠近他，两颗肩膀一高一低，挨在一起。枫落楟悄悄偏头，闻到了窦满玉的味道。
甜甜的。
如果窦满玉知道，可能会一掌糊过去。
“你喜欢吃什么？”
“没有特别喜欢的。”
“嗯嗯，你觉得数学难不难？”
“还好。”
“嗯，物理呢？”
“还好。”
“嗯，那语文呢？
“还好。”
一个乐此不疲得打听暗恋对象，一个没有任何不耐烦地有问必答。
到了食堂，枫落楟盯着窦满玉，看着对方吃一口，然后自己吃一口。
窦满玉内心摇了摇头，问，“我好看吗？”
枫落楟冷不丁被问，直接答了出来，“好看死了。”
不过脑子、童叟无欺、掷地有声地回答。好像怕听者不懂的有多真诚。
他话落，微微瞪大了眼，低下头扒饭。他觉得还能补救一下。
但是，他眯了眯眼，浮现极浅的笑意，就这样吧，不解释了，也不扭曲成玩笑。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窦满玉把餐盘吃的很干净，喝掉最后一口汤，走去放置餐具。而后回到用饭的桌边，“我到门口等你。”说完，走离了餐桌。
枫落楟看他的身影，忍不住抓了抓头，三两口把饭扒拉进口，匆匆去放好餐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