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荀笑了,攥着她的手笑不说话。看的一干单身人士眼都红了,不带当众秀恩爱的,真是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羡煞死寡人了。
最后还是跟着大队一块杀到了ktv,叶荀是真的有些累了,坐那没一会就闭目养神,长安就坐他边上,两手相握,侧过身子和关以鸣他们聊天。
“长安。”冷不丁被人叫了一声,长安抬头就看见周岩端着酒杯站在她面前。
罗羽皱了皱鼻子:“周岩,来错地方了吧,你对象在那边坐着呢。”
李梦瑶自周岩端着杯子往这边走,就一直眼巴巴的瞅着。
长安坐直身子,叶荀也不知什么睁开了眼,安静的看着。屋里的气氛又淡了下来,班长都快要暴走了,到底谁把这小子叫来的,找事是吧?想砸场子找不痛快是吧?吃着碗里看着盆里还惦记着锅里,谁教他的!
“长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周岩也是越想越觉得不甘心,鼓足了勇气过来的。
“恩。”长安点点头:“好久不见。”
“不介绍认识吗”
周远拿酒杯的手向叶荀微微倾斜,眼睛还是看着长安。长安不喜欢他这个动作,太轻浮,不好,转念又想起有人说过:你爱他时他所有的缺点都变成了优点,你不爱他了,他多少的优点也都变成了缺点。
想着自己就笑了,指着叶荀说:“我男朋友,叶荀。”
周远放在口袋里的手攥的紧紧的:“在美国的那么长时间,我很想你。”
长安微微偏过头,恩,叶荀也经常会说他很想她,哪怕刚刚才分开不足两小时:“不好意思,我没空去想你,而且,你的未婚妻还在那边。”
“长安,你…”周远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叶荀敛了敛眸子问:“不知周先生何时完婚?”
“我…”周岩至今都没踏出过校门,二十好几的人还从没工作过,怎么会是叶荀这种社会精英的对手,单是叶荀看他的眼神都让他无法承受。
“听长安说周先生比她要虚长两岁,是家中独子,名校留学生,连未婚妻都是门当户对,还是早定下来为好,省得惹人担心。
“阿岩。”李梦瑶终于忍不住,过来挽住周岩的胳膊,看着长安:“长小姐好久不见,前些天还和周妈妈说起你呢,我和周岩快要订婚了,想要邀请你出席,就订在丽宫,周妈妈说订婚就这么先凑合,长小姐可一定要来。”
李梦瑶一来,周岩就清醒了些,抿着嘴不说话。长安看着李梦瑶拉着周岩的模样像足了周岩的妈妈,她这是要嫁人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
“好,我一定参加。”最后周岩不甘愿的被李梦瑶拉走了。
班长怕后面再出什么幺蛾子,没过多久就喊着要散了,下次再聚,大家倒也识趣,道别后就散了。
“长小姐,用不用送你们一程?”长安她们和李梦瑶一起站在门口等车,周岩开着车先过来的,李梦瑶就做势问了一下。
李妫撇撇嘴:“现在当小三的可真光明正大,惟恐别人不知道似的。”李梦瑶的笑脸僵了一下,见外面还站着好多人就没说话。
“不用了。”长安看叶荀的车开过来开口回了她的话又转身问还没走的几个同学:“送你们一程?”
李梦瑶看了看叶荀的宝马,又看看周岩的帕萨特,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凭什么什么都是她的?不就是长的漂亮了些,也就是个让人玩过扔的角色。这边她还恨恨不平,长安和简安言她们已经上了叶荀的车。
叶荀一踩油门,白色宝马贴着周岩的车滑过,周岩目送着她们离开,眼神黯了黯。李梦瑶上了车,憋着的火终于忍不住了:“看够了没有,人家攀了高枝早就不要你了,还巴巴的往上贴,要不要脸。”
“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你的眼从始至终就没从人家脸上离开,刚才准备干嘛?要是没人你是不是就准备干柴勾烈火了,别人玩剩下的你也要?也不嫌脏。”
“你过分了!”
“我过分?你当着这么多人把我当成透明的你怎么不嫌过分,我告诉你周岩,你给我死了那条心,你将来是要和我结婚的,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要是让我发现你俩有一点的藕断丝连别怪我不客气。”周岩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李梦瑶犹自说:“告诉你,就算是我不要你了,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你敢有一点对不起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梦瑶把一肚子的恶气终于出完了,长舒口气,瘫在座位上,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哈哈哈,你没看到李梦瑶那张脸,真是痛快,连姐的人都敢欺负!”上了车,罗羽就开始笑,笑完才惊觉驾驶座上的是长安的正主,吐了吐舌头噤声,之后就没人说话了。
叶荀把她们送到简安言家楼下,安置了长安几句就开着车和关以鸣走了。简安言还看着叶荀的车屁股一阵感叹:“好男人啊,好男人啊,亲爱的,他还有什么兄弟没?给姐介绍过来呗。”
“有啊,不过像叶荀这样的是没了。”
“啧,啧,看见没,这还没结婚呢就护着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路吵吵闹闹进了屋。晚上香寒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归期,挂了电话突然想起叶荀不知道上哪去了,又给叶荀打了个电话,罗羽听见了又是一阵调笑:“真是离了一会儿都不行,这就查着勤呢。”
“别闹了,他说明天请你们吃饭。”长安放下手机去洗澡,隔着门都能听见她们在外面吵闹,一时勾起了以前的回忆,又突然想起有人说过,当你经常回忆过去的时候就真的老了。嗟余只影系人间
长安往脸上拍爽肤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老了吗?她才二十四而已,不过都二十四了还一事无成,没有房子,没有存款,只有一个看不到以后的男朋友。
今天的同学会,来的有几个同学都是已经结婚的,无名指上戴着钻戒,坐下没一会儿就不停的有电话打过来。她是恐惧婚姻的,她有一个视婚姻为儿戏的亲妈,从小看她和不同的男人分分合合,要找她的真爱,可真爱哪那么好找,一次次的婚姻除了带给她两个女儿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外什么都没有,偏偏又撞了南墙也不知死心,长安和香寒现在过成这个样子不得不说,她占了很大的原因。
第二天中午请简安言她们吃过饭就回z市了。长安最讨厌的时刻莫过于分别,她是个极恋旧的人。几个小姑娘拉着手说东说西就是不舍得撒手,好像生死离别似的,看的一旁的叶荀和关以鸣不住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