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叶荀无奈,他就是怕长安多想,现在还是多想了。
“你一开始是不是也在玩?是不是”问出这个问题时,长安的心倏地一下纠在了一起,像是有只手攥住了一样。
叶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了,他和长安将面临一场战争,可他又不想欺骗长安。
“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难过铺天盖地涌来,瞬间将她淹没,那是种莫名的悲伤,想哭又哭不出来,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认真的。
“长安,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荀也有些急了,怕长安钻了牛角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的心,你应该明白。”
“叶荀,从刚开始我就知道咱俩的差距,徐子敬他们家容不得我姐嫁进去,你家更是容不得我,你敢说你家人同意咱们俩在一起吗?”
“他们同不同意与我何关?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那是两个家庭,你们家不愿意,难道要我看着你和家里对抗?然后两面受气,最后无力的认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娶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解决掉所有事?”叶荀无力的滑坐在椅子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我不知道,叶荀,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你要想什么?”叶荀给她气的不轻,反倒是镇静了下来:“你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所以想要退缩了?长安你自己想想,不管当初的目的和心态如何,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我。。。你让我想想。”
最后,叶荀也不忍心逼她,长叹一声:“你这是因为香寒的事迁怒到我头上,冷静一下吧。”
“嗯。”狭路相逢
“长安,你说,我还留在这里干嘛?”徐子敬结婚的前一天,香寒早早的醒了,搬了把椅子蜷坐坐在阳台上。
早上露重稍有些凉意,长安出来时外太阳已经开始升起,她穿了件衬衫都感觉到有些冷,更何况香寒起来时天都没亮,还穿了件无袖的碎花裙子,长安看着都替她冷,于是回屋拿了件外套递给她,香寒也没说什么,接过来就穿上了,她早就冻的没知觉了。
“什么时候起来的?还是根本没睡”长安搬了椅子坐到她身边,裹紧了外套。
“睡了,睡到一半醒了,估计是之前睡的太多了。”香寒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神情有些恍惚,却少有的安静:“之前忘了问你了,怎么没去上班?”
“哦,我辞职了。”长安无所谓的回答道:“目前不怎么想工作,太累了,休息段时间。”
“不是因为我吧?”
“怎么可能,工不工作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哦。”香寒低着头扯了扯嘴角:“其实很不愿意拖累你的,我是你姐姐,却从没有个当姐姐的样子,从来都是你照顾我给我担心,真的很对不起。”
“嗨。”长安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什么,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照顾我,你算是好的了,再说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没想到,咱俩父母双全,最后竟沦落到咱俩相依为命了。”这话说的着实心酸,她们姐妹俩有父母也跟没有一个样子,长安还好些,她爸爸虽然再婚了,可到底还有个家,不像她,她都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哪,还活着没。
“有根没有没什么区别。”长安计算着自己有多久没见过爸爸他们了,好像是从来z市后就再也没见过,连电话都没打过,自己的地址和电话什么的他们明明是知道了,长安不愿意再回想,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平白无故的说这个干吗?”
“你不知道人脆弱的时候会胡思乱想吗?”香寒抿了抿嘴角:“我现在很想妈妈。”香寒没有长安那么狠心,她现在是真的很想见她们那个不负责的母亲一面,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能扑到她怀里哭一场,诉说自己的委屈,哪怕只有一个小时也行。
“我不想。”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小,这么多年过去她都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可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处,别人无法触碰的角落,放着她的母亲,哪怕她是愿她恨她的,小时候她是多想像别的孩子那样和爸爸妈妈一块出去玩,可是她只能用想的,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她以为妈妈会回来的,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后来她长大了也没等到,她就不等了,得不到的她就不要了,哪怕是真的给她,她也不要了。
“薄凉的孩子。”香寒有时候挺喜欢长安这个性格,挺好,能狠下心,这样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起码看不出来是有多难过,不会让人看了笑话:“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那性格也有它的好处,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
“嗯,那你努力把自己修炼成我这样吧。”
怎么可能会像长安那样,她不是失恋只是在不了一起了:“听你狠狠的哭
让我走我的路
你现在了解我多苦
你可要永远记住
爱你不是错误
恨你不是觉悟
我不要回忆谁在乎
我们把一切结束
爱是假如不是幸福我比你清楚
我要你掉著眼泪
说你假如能回到最初
我却说不。”
香寒唱完这首歌的时候,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橘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点亮了脸颊上的泪珠,像闪光的钻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