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治公公的脸色不好,她急忙解释道:“误会,公公,我没偷懒。”
治公公脸色难看,指着一地压根看起来没扫过的地方,道:“没偷懒?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宋安锦解释道:“方才是有人飞上了树,树叶子掉了一地,才会变成这样的。”
治公公怒极反笑,盯着宋安锦:“你说有人飞上了树?”
宋安锦点头。
治公公再问:“人呢?”
宋安锦道:“又飞走了。”
治公公忽然就怒了,冷声道:“我看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皇宫重地谁敢飞身上树。偷了懒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我告诉你,今儿个不给我扫干净了,你就别想着吃饭了!”
宋安锦瞪大眼睛:“不是,公公,我说的都是真的。”她说的都是真话,怎么治公公还发火了呢?
治公公皱眉不悦:“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当差少说也有七年,什么样的把戏没见过,若是不想扫那便给我去领板子。”
宋安锦瞬间闭嘴了,半分不敢争辩。毕竟昨日那声声惨叫还犹在耳畔,鲜红的血,以及苍白而无声息的脸,挥之不去。
太子寝宫,政和殿。
大厅之中,一位看似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眉目凌厉,一脸严肃的中年老者,正襟危坐。
他就是齐月国太子太傅,陈述潜。
你别瞧着他年纪半大,当年他尚还年轻时,一首荆棘之诗轰动了整个淄洛,年仅十三便称为天才才子,十五岁高中状元,十八岁便官居三品,是少之又少的天才。
只可惜,后来不知何故,他突然便辞官还乡,不少人为此唏嘘不已。
直到太子,傅缙的出生,他召回皇宫,成为了太子太傅。
一晃便是十三年,昔日的翩翩公子也已成了迟暮之人了。
桌上茶已凉透,他皱眉询问:“高公公,太子究竟去了何处,何故还不来。”
倒不是他催的紧,而是时间都已过了一盏茶的样子,太子却迟迟未到。
高公公浑身都在冒汗,闻言只能低头道:“太傅莫急,许是殿下看书忘了时辰,要不奴才去瞧瞧。”
“不必了。”陈太傅冷哼一声:“我亲自去一趟。”
高公公瞪大了眼睛,这哪能行,太傅若是去了,不就知道殿下又偷跑了吗。
他想拦,可又着实没那个胆子。
陈太傅对这宫殿之路早已熟透,压根用不着带路,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太子时常待着看书的阁楼。
推门一看,哪里有半点高公公说的太子勤奋好学的影子,就连太子人影都瞧不见一个。
他扭头冷声质问:“这就是高公公所说的太子好学?”
“这……这……”高公公手心全是汗,面对着太傅,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呢!”陈太傅问道。
高公公扑通一下跪下了,开口道:“奴才不知道啊。”
殿下啊殿下,你着实害惨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