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也听不懂,就看着宋安锦,小脑袋被她点的连连后拱。
宋安锦忽然笑了,觉得自己也太幼稚了,好端端的跟一条蛇有什么好置气的。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治公公看着宋安锦趴在床上还能笑的出来,无奈摇头:“你个小的,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伤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
宋安锦吓了一跳,所幸有袖子挡着治公公也是瞧不见小花的,不然被发现,估计真得死翘翘了。
悄悄将蛇重新藏回了袖子,宋安锦本想从床上起来,治公公按下她的肩膀道:“行了,别起来了。”
宋安锦没坚持,重新趴下不小心把伤口给扯动了,疼的呲牙咧嘴。
治公公摇头,叹了口气:“可觉得委屈?”
宋安锦闻言一愣,摇了摇头:“是奴才不懂规矩,该罚。”
治公公问:“你是真觉得自己该罚吗?”
宋安锦沉默,没说话。
倒不是她委屈不想说什么,而是自个袖子里的那破蛇,居然动来动去的,凉嗖嗖的,真怕一开口就得忍不住把它给甩了出去。
这破玩意儿,还真的是……咬牙切齿啊!
治公公见她低头,隐忍的表情甚是委屈,叹息道:“你这模样倒是真像我刚进宫那会子。倒也别怪我不通情理,只是这宫里就连多说句话也是会掉脑袋的地方,早吃些亏也好。”
宋安锦缩了缩肩膀,居然觉得这蛇隐隐有上爬的动作。
心里是咯噔一下,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
“公公说的是。”
死蛇,你给老娘等着,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的!
她声音十分不稳,听起来像是要哭的感觉。
治公公在宫里呆了多年,也是快三十的年纪了,无儿无女,瞧着宋安锦年岁小,又像自己初进宫那会儿的模样,着实起了恻隐之心,于心不忍。
头一次拍了拍一个孩子的脑袋,语气也是头一次的温和:“罢了,这几日你便歇着吧,这药是好的,留着用吧。”
宋安锦惊悚了。
向来严厉且心狠的治公公,刚才做了什么!!!
摸了她的脑袋!
我的妈!
太吓人了,该不会觉得惩罚不够,再来点吧。
宋安锦想的颇多,尤其看着那伤药,真怕有毒,还是那种一涂上就腐烂致死的多。
好吧,果然是家里宫廷剧看的多了。
直到治公公离开后,宋安锦是连忙抖开袖子,将那蛇给揪了出来,扔在床上,与之面对面,瞪眼道:“刚才干嘛呢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瞎学什么乱七八糟的占人小姑娘便宜,我告诉你,下次再敢在我身上乱爬,小心我把你扔出去让人给炖了,信不信!”
蛇自然说不得话,只吐着舌头,似懂非懂。
宋安锦用手弹了弹它的脑袋:“跟你那主人,一样的讨厌!”
远在宫外的傅缙,生生打了个喷嚏。
隋影关心道:“殿下,可是染风寒了?”
傅缙摆了摆手,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