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白于煁也不计较,周锡很快推门进来,提着一份鸡腿饭,和酸辣鲫鱼汤。看起来不及那些在五星酒店打包的五分之一,白于煁不知道他去哪个脏兮兮小馆子弄的,只是想到是出自他之手,才勉为其难吃下去,一口不剩。
等他吃饱喝足余颜颜已经睡着了,陆潘琴又打电话来,语气十分凌厉,催促他,再不回去就亲自过来抓人,他走到窗边,说了句“晚上就回”,挂掉后转身问周锡:“明天就是除夕,你打算在医院过?”
周锡拿纸巾吸干桌上一小滩水,闻言想了想,说:“差不多吧。”
白于煁走近,把他逼到角落,兴味盎然道:“怎么认识穆景的?”
“什么?”周锡反问。
“穆景,据我所知他还在上学。”白于煁语速放缓,不紧不慢:“你喜欢他?”
薄热的气息喷洒在下巴,这张精致的脸无论看过多少次,心头还是会有所悸动,周锡稍微往后躲了躲,“是以前的客人。”
话音刚落,白于煁就嗤笑起来,“不知道穆家的老板得知他宝贝弟弟去那种地方,脸上会呈现出怎样的精彩。”
说完不给周锡反应的余地,恶狠狠地咬上去,和上一个吻不同,这个更加激烈,带有浓浓的情欲。
周锡避无可避,病房里渐渐响起口舌交融的吮吸声,怕吵醒余颜颜,拉着他到卫生间,蹑手蹑脚关上门,压在洗手台上缠绵。
现在的白于煁,好像一点都不排斥他的亲吻。
亲到两人都舌尖发麻才从他嘴里退出来,转移阵地,流连往下,吸了吸锁骨的嫩肉,留下几串痕迹,一把推高单薄的毛衣,辗转到胸前的红粒,牙齿与舌苔交替研磨,头上的人发出细细喘息声。
直到两边都胀大一圈,周锡唇舌过白皙的肚脐,小腹,解开裤链,褪到脚踝,入眼修长匀称的双腿和隐隐抬头的物什,形状很好看,颜色较浅,肉柱上是狰狞纵横的青筋,低下头,张口含住顶端。
白于煁“啊”了一声,十指插入周锡的发根,仰头承受,舒服得全身微微颤抖。
周锡技巧熟练,两手揉捏着软翘浑圆的臀瓣,吞吐没几下就让那根东西泄在口里,又起身勾住他的唇,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唔好腥!”白于煁想撇头,不成功,彻底将自己的味道尝了个透。
周锡从喉间发出低笑,毫无缝隙相贴着的白于煁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情潮更甚几分,心尖痒痒的,蹭了蹭身子,示意他快点。
周锡考虑到事后,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裤子捡起挂在门后,然后听话地在手指上抹了就近的洗手露,探进一根手指,他们太久没做,一进去销魂地就紧绞他,有些艰难,适应后又放入第二根,第三根。
白于煁随着他来回抽动的动作喘息,摩擦到某一点是喘息声变为局促,身体越来越热。
三指完全畅通无阻,周锡放出自己早就昂立的东西,放慢挺进去,全根没入。
他让白于煁的双腿勾在腰上,倾身以唇吞噬他的喘息,一边亲吻一边缓缓抽动。
镜子里的两人下身相连,暧昧弥漫在小小的洗手间,就这么磨着白于煁也快感十足,一门之隔是周锡的妹妹,而他们在做着亲密无间的事。
在某一点被反复用力戳刺之后,白于煁喷泄出第二次,溅到周锡的衣服和小腹,沿着肌肤纹理流到两人结合的地方,一片泥泞。
周锡在他顶峰时刻猛烈的收缩中也释放出来,放开他红得快要滴血的唇,打开热水为他清理残液。
白于煁全身无力,被半抱着任他摆弄。
两人出洗手间时余颜颜尚未醒,天已经大黑,白于煁就这么荒唐地和他在厕所来一炮,身心却出奇的餍足。
第十八章
临近傍晚从医院开车回老宅,前庭院对称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口吊着几个木雕中国结和纺布绣球,看着大片红红火火的景象,白于煁终于体会到贺新年的气味。
陆潘琴总算把这个小祖宗盼回来,冷着脸说了几句重话,复软着声音关心他要不要煮点东西吃。白于煁下午吞进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哪里吃得下,摇头,说吃过了。
屋里供了暖气,陆潘琴只着了一身胭脂色印花旗袍,拢了拢斗篷式云肩,走几步又折回来,狐疑道:“你嘴巴怎么回事?”
“上火。”白于煁面不改色,今天亲得太久,到现在唇上还是木辣辣地疼。
显然陆潘琴不相信:“明天你舅舅来吃饭,你表哥也来,他媳妇挺个大肚子眼看就要生了,人家只比你大一岁,儿子马上都要有了,你还磨蹭什么,交了朋友就把人带回来,是男的也成。”
最后一句明摆着是承认他的性向,白于煁听后却没多大表示,既不惊讶也不惊喜,就想着陆潘琴这是在套他的话,眨眨眼:“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藏着掖着像是我会干的事?”
陆潘琴沉默,不知想到哪桩事,脸色不怎么好:“我听说你在外面养了个小情,和那人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他和郑眉都要订婚了,你还不死心?”
说完自觉不妥,赶紧拍了拍嘴:“你看我,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
陆家和沈家生意无来往,私下也无交情,排除沈西洋,就只能是从梁覃那张八卦嘴里听说的,白于煁不置可否,神情微滞:“订婚?”
沈西洋和郑眉两年居读国外,加上郑老爷子推波助澜,走到订婚这一步实在情理之中。
乍听到这个消息,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没有巨大而磅礴的介怀与怒气,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借酒消愁,以至于严重到落下一喝酒就胃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