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别跟丢了。”虞濯一手提着油纸,一手拉着他的斗篷,看准人群少的地方走去,偶尔有人碰上来,也被他用内里扺回去。
离开闹市,带人到一处小亭子坐下。夏侯瞻还没明白,眨了眨眼,密密的眼帘仿佛都带着颤动。
虞濯勾起一抹笑:“夏公子,赶紧吃吧。”
接过油纸,夏侯瞻瞄了两眼,问:“你不吃吗?”
“吃呀。”虞濯勉为其难地一笑,拿出一只鹅掌,轻轻咬了一口……嘶,真的辣。反观身边的夏侯瞻,很快就啃完了一大半。
过了一会,夏侯瞻抬头看虞濯还在啃那根鹅掌,突然想起他说过不食辛辣。
“看我作甚?”虞濯笑了笑,沾着辣子,夏侯瞻的唇色变得极为红润,这么被他一盯,顿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无事。”
突然,小孩的哭声从角落传来,夏侯瞻敏锐地察觉到不妥,立即起身,低头看着那些吃得七七八八的卤味,拿出一张帕子擦手。
一个矮个妇人拉着哭啼不已的小孩从小巷子中出来,小孩年纪大约只有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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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画皮画骨难画心叁
远处有烛火,月明星稀。妇人的行事被二人看得得一清二楚。
虞濯率先上前,笑着问道:“这位婶子,您的海儿如此啼哭,不哄哄吗?小朋友,要不要哥哥带你去买糖?”
妇人一把捂住小孩的嘴,匆匆走过,不料又被夏侯瞻拦住,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分开两人,目光在妇人脸上逡巡。
“哥哥,呜呜……”小孩一挣开束缚,就往虞濯身边跑去。
自知不是二人对手,妇人赶紧往小巷子里跑去,夏侯瞻紧随其上。巷子里面顿时跑出两个黑色衣裳的壮硕男子,手持木棍就向夏侯瞻敲去。
夏侯瞻飞起一脚,踹开一人,后仰,手肘缠住木棍,转身夺下木棍,另一手重重在他脸上敲了一拳。
“快跑!”没棍子的一人艰难地一声大喊,知道碰着钉子了。夏侯瞻不给他机会逃跑,木棍狠狠砸在他后颈上,飞速追上另一人,如法炮制。
“恒……清”夏侯瞻还没喊完,忽然腰间一阵剧痛,方才情况紧急,用力过猛,竟然是扭着腰了。
“没事吧?”虞濯看夏侯瞻没来由地蹲到地上,赶紧跑过去,看他捂住腰,差点就笑出来了。
蹲下身,虞濯小声说:“陛下,臣背你去寻医,快上来。”
夏侯瞻只好闷闷不乐地爬上他的背,闷声问:“这两个人怎么办?”
“陛下别管他们了。”
“小弟弟,你可知道家主哪里?”
小孩点点头,报出一个胡同的名字,虞濯去过哪里,便说:“这位哥哥呢受伤了,我先送你回家,你能走得稍快些吗?”
“哥哥,我太爷爷就是开医馆的,我带你去找。”小孩说道。
“赶紧的。”
这小孩的家人跟他在街上走散之后,便带着家中男丁赶紧来找,终于在这条街上碰到了三人。
虞濯长话短说,将事情经过讲完,便跟着一名家丁去了医馆,其余人气势汹汹地赶去那两个黑衣壮汉昏迷的地方。
小孩名叫白晨,说那妇人忽然在他脑门一拍,他就晕过去了,只是因为从小在中药里薰大的,体质不一般,中途转醒,吓得哭起来。
夏侯瞻小声道:“拍花子……原来真的有,朕以为是吓唬人的。”
“陛下先别想这么多了。”
白晨的太爷爷耳朵有些不太好使,让夏侯瞻趴在床上的时候,那名家丁扯着嗓子把事情简略地告诉这位老郎中。
“哦哦哦,原来是救了我家晨晨呀。”老郎中摆摆手,让那家丁到门口去煎药,这个时间,他的几个徒弟都不在医馆。
说起来,刚才虞濯跑得也有些快,不知道有没有再伤到夏侯瞻。老郎中给他扎上银针后,便说:“年轻人,你伤的不是地方哟,听阿公的,这些日子好生将养着,不然以后娶了媳妇有得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