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把纪青蝉当成了倚靠,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到了纪青蝉身上,纪青蝉站在那里支撑他的体重都有些站不住。
“喂,滚!”
纪青蝉厌恶道,陆深闭着眼紧紧抱着他,像听不到地重重呼吸,因为跑到底的几个运动员几乎都被他人架着,所以陆深这样抱着纪青蝉,一丝都不违和。
纪青蝉推不开他,在这样人多的地方自己也不能打他,只能硬生生被他抱了五分钟,等陆深的气喘匀,浑身的热气传了一大半给纪青蝉,才微微抬起头,声音低磁里透着哑:
“帮你赢了第一名,抱一抱怎么了,奖金都给你。”
嗡嗡的嗓音说得纪青蝉耳根子疼,轻软的呼吸把他的耳垂染红,纪青蝉狠狠皱了下眉,抬起腿,用力踢在了陆深裆间。
陆深闷哼一声,咬了咬牙,看纪青蝉从自己怀里退开,表情一如既往的凶,陆深捂着自己的裆和纪青蝉对视,纪青蝉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陆深拿着奖杯证书和奖品回宿舍的时候纪青蝉不在,倒是东东是休息日,已经洗完澡躺在了纪青蝉床上玩手机。
“纪青蝉呢?”
陆深问,他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去拿东西准备洗澡,东东边玩手机边心不在焉道:
“有事儿吧,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
陆深抿嘴,拿着东西进了洗手间。他把衣服脱了,透过镜子纪青蝉踢自己的地方,不知是他踢偏了还是故意的没往中间踢,反正没踢到重点部位,只是大腿内侧有点红。
陆深想到今天自己把人抱了五分钟的事就有点好笑,他开始渐渐喜欢看纪青蝉吃瘪、说不出话,甚至坏心思的想要故意气他,看到纪青蝉生气、白眼他、骂他,心里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开心。
我可能有点病,陆深想。
运动会最后一天,基本没有什么项目,都是收尾工作,一些表彰和颁奖,但在结束之前,却出事了。
陆深打算在宿舍呆一天,中午的时候就听到学校里发出救护车的轰鸣声。
纪青蝉还在床上睡觉,昨天大半夜才回来,不知道出去做了什么,陆深起身把窗户仅开的一点小缝隙关上,纪青蝉皱着眉睡着,像是被打扰了。
陆深拿了副耳塞放纪青蝉手里,等他被吵醒了应该会戴上。
陆深自己穿好衣服打算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还没到教学楼区,就看到一大群学生在往一个地方涌动,那处不是什么教学楼,就是学校绿化区普通的凉亭石凳,陆深停在不远处,问在看热闹的同学发生了什么。
那同学也懵里懵登:
“好像有同学受伤了吧。”
陆深抬起头往里面看,其实人已经被送走了,只有地上一滩不多的血迹。
陆深转身,就看到韩茉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看到了自己,一脸喜悦的跑过来和陆深打招呼。
陆深问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韩茉子一脸的惊颤讳莫:
“我都吓坏了。”
她的声音不同于刚刚和陆深打招呼那样响亮,而是故意压低了。陆深看着她等她接下来的回答。
“你知道蓝天吗?他今天约我吃饭,在那边凉亭等我,我还没到就听说他受伤了,鞋底被人安了钉子,好像还是锈的钉子。”
陆深皱了皱眉:
“蓝天?”
这个名字他这两天听到的频率有点高,今天的韩茉子、昨天的…纪青蝉……
陆深心中一凛,他从不相信什么预感和第六感,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从心底和脑海深处生出的乱七八糟的担忧猜疑全部抹去。
为什么要那么想纪青蝉,为什么这样的事,会觉得是他做的,你不是喜欢他吗?
陆深问自己。
他匆匆和韩茉子道了别,回了宿舍,此时纪青蝉已经起床了,在洗手间刷着牙。
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深一脸的凝重,表情担忧里透着严厉地盯着他。
纪青蝉挑了下眉,没理他。
陆深走到在开面包袋的纪青蝉面前,声音沉沉的:
“蓝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纪青蝉不耐烦地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