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公司季牧沉的股份51%,沈易航也只有屈屈的30%而已,拗不过大董事的要求,给了他机长的职位,起码权利还是都在沈易航手里,季牧沉是一点抢的意思都没有。
季牧沉走到了包间门口打开门,唤了沈易航进来,对于这个好友的“好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每次季牧沉喝醉的时候,都会嘟囔着,“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
沈易航想也知道感情不一样,只是没想到是和眼前这个中国大明星有关系。
他是地道的华裔,从小在外国的熏陶下也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可耻的。
沈易航慢慢靠近星何,他紧张地整个睫毛都在抖动着,油腔滑调地说了句“是长得好看,晚上约吗?姿势任你选。”
杨星何和季牧沉两个人都楞了一下,
他没控制住自己,直接把手里的那杯酒冲着沈易航泼了过去,“有病。”
越过季牧沉就要离开,
季牧沉反手拉住他,对着自己的好友瞪了一眼,“他开玩笑的。”
沈易航拿纸巾赶忙擦了擦自己,拉住星何的小臂,“对对对,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啊。”
季牧沉扯开沈易航扣住星何手臂的那只手,把他拉到沙发上,
“这是我的上司,易星航空的老板。”
杨星何想了下,那个最大的易星航空公司?那找他来干嘛?
沈易航看见季牧沉介绍他是大老板,脸上漏出了一点笑容,“对对,你知道吗牧尘是我们的第一机长,甭管下了一天的雨,能见度有多差,他都能安全准时降落。”
沈易航想了想上次从英国飞了十多个小时到中国,一路强对流雷电交加的,季牧沉的精神高度集中,凭借着出色的技术不光准时降落,而且十分平稳。
星何点了点头,“那您找我来?”
他问着沈易航,视线却不自觉的停在了旁边的男人身上,暗黄的灯光打在季牧沉的脸上,衬得他五官像镀了层淡淡的鎏金。
季牧沉感受到了那道目光,不经意地抬了眼,两个人快速眼神交汇,杨星何觉得车内的空气都稀薄了,有什么好像堵在胸口,虽然有些不确定,还是捏紧了双手,心怦怦直跳。
那双眼还是从以前一样,湿冷,没有温度。
当天三个人只是在会所吃吃喝喝聊聊家常,杨星何简单的说了下目前被雪藏的情况,说了下之前的“金主”对他做的事,语气平淡随意好像毫不在乎一样,但是他的心里是慌乱的,他慌张的解释着自己和之前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好像生怕谁误会一样。
大概6年没见到这个男人了,而今天,一个不浪漫的地方,那么尴尬的处境,竟然意外重遇,有点闹心,但是他心里在想,会不会因为他出事才回来的呢?
就算是过了这么久,就算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他还是没能扛住。
回到之前的小公寓,重新拿起了那个吉他,只是老旧的琴音随便波动起来都比平时好听。
他匆匆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调好闹钟,想着明天要去易星总部谈事,然后便倒头大睡,只是没有和平时一样的好眠,却做了一夜的梦。
梦中的校园太过熟悉,那个篮球场,那个课桌、教室,似梦,又似真实的过去。
隔天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闹钟还没有叫醒,自己却被锅铲交错的声音给吵醒..
他缓慢地起床,慢慢地走到客厅,那个熟悉忙碌地背影,
“你有病啊..这么早来做饭。”
刘向军楞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心想着‘平时都是这个点儿啊?’
然后在看着双眼乌青的杨星何,没好气地说“没睡好?”
他揉着眼睛坐下来,点了点头,把桌子上的培根拉到自己面前,
刚要吃的时候刘向军用铲子挡住了他还没入口的培根,“没喝水?”
杨星何停住了动作,愣住了,想了下起身走到饮水机旁边,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习惯,今天是怎么了?’他越想越怪,但是也没时间和他瞎聊什么了,
“昨天易星来电话,让我带你过去。”
“记得。”
“昨天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
杨星何想了想,季牧沉是机长,在京都的时间肯定很少,也没必要提什么吧。
“易星是目前最大的航空公司,几乎不少大热的航线都被他们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