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纪是谁,在娱乐圈有关于他的多少风言风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全和邵易安说了了遍。
邵易安对这些废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祁松想说就说,他也没办法让这话唠闭嘴。
现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第二天晚的个人音乐会。
晚间,邵易安同祁松吃了宵夜后,独自回到家。
偌大的客厅中装潢简约,被稍显高度距离的台子分为了两个部分。稍高区域的墙边立着摆满书的木架,中心的位置放着一架纯黑的Broadwood钢琴,像这房子的主人一般沉静孤独。
邵易安洗澡后擦干手,从架子上取出一叠钉好的手写琴谱,翻开一页,放在谱架上。
他双手搭在琴键上,随着一声清亮乐声响起的余音后,即是一段缓缓淌入心间的琴弦悦耳的震动。
没弹几个音,邵易安停手抽出笔,在琴谱上添了几笔。
待试着重弹修改后的谱子后,邵易安录了一小段视频,放到了微博上。
这是他常规的纪录方式。
视频里,他只露了手和琴键。不多时,便有几个他的小粉丝给他留言,一阵天花乱坠地夸。
邵易安从没在微博里露过脸,现在的微博即使是个大v,也是个没几个活粉的大v。
演奏者不比娱乐圈,没有虚高的商业价值,没有营销和流量,这些对他们来说无用。
这是个实力与天赋至上的圈子。位列那一众人之上的少部分人,大多都有自己的骄傲。由此而萌生的,便是那迎合少数人的那多数人的谄媚。
只是,邵易安是那少部分人中的少部分人,在他这里,谄媚无用。
晚些时,祁松给他打了通电话,邵易安不用想都知道祁松肯定是一副抓耳挠腮的表情:“我说兄弟,求求你就把那第一排的票给我几张吧。”
邵易安认真擦着琴键,回:“不行。”
祁松急了:“你说说你,空着第一排中间的那几个位子做什么?反正也是没人坐,还不如都给我了,我有俩朋友特想去听,可你这厮的票也太难买了,你就给我三张吧。”
“三张?”
“哦哦哦。就是肖萧的一个朋友,噢就是我白天跟你说的那个连纪他们公司的,肖萧她说她一朋友也想来。”祁松求邵易安就差哭了,“你就算可怜可怜我这个兄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