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南:向东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向桓:居然被你发现了,不好意思!
离家那天他特意去老宅看父亲,向父依然对他冷着脸,向西南临走的时候管家拉住他给他塞了张卡说:“先生还是心疼您的,这张卡您拿着,先生说您出门不能委屈自己。”
向西南不信:“我爸能说这种话?”
“嗯……先生原话不是这样,但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艺术加工害人不浅,差点就信了!向西南收起储蓄卡问管家我爸给我多少钱?
“跟以前一样。”管家说。
这群少爷临行总要办个派对,向西南也不例外,请几个关系好的聚一聚。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季觎,向西南躺在床上抱着手机打了个滚,从床这头滚到床那头,点开季觎和他的微信聊天框不知道要说什么。
向少爷灵机一动,“我要回学校,你想要什么吗我给你买回来。”
“去哪?”季觎很快回复。
“澳大利亚再待一个学期。”向西南说。
“什么时候去?”季觎问。
“下周。”
“我送你。”
向西南失眠。
他和季觎的关系很微妙,互相身份的转变太快来不及反应。季觎说是自己和向家一样,但向西南觉得完全不是一路人,倒像是个什么文学创作者,金丝眼镜一戴跟斯文败类似的性感的要命。向西南一直到天光大亮才睡着,一觉起来也才睡了两个小时。坐在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轮廓分明的黑眼圈以及鸡窝似的脑袋。
向西南给司昂去了个消息,拜托他查查季觎,司昂回过来的却是没办法查。
“不管你怎么认识季觎,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司昂说。
向西南听这语气倒像是电视剧上恶婆婆说,你离我儿子远一点你这个贱女人!
去年夏天,向父给向桓定了个亲,没全港公布,但也八九不离十,订婚就这一两年。
女孩叫付窕,家里做珠宝生意,据说祖上是宫里做首饰的,八国联军打进来的时候跟着主子趁乱出宫天南地北漂泊最后定居在香港。
付窕没在本家养,十五岁后才回港,刚回港就上了八卦周刊封面。跟着朋友酒吧玩,不小心把人家店给点着了,圈里传肯定死了人但付家多牛逼,当晚就处理的干干净净。
向西南得知向桓有了个这么彪悍的未婚妻,简直举国同庆哦不,伤心欲绝好似黛玉葬花一般忧伤。就差握着向桓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苦命的弟弟!
付窕没主动找向桓,向桓全当没这么个人,向家向着二少爷的人也都装瞎。我们不知道,我们不清楚,我们少爷天下第一好青年。向着向西南的人给向西南吹耳边风,大少爷您看您才是未来的家主,现在居然让二少爷抢先有了未婚妻。
向西南看此人嘴脸之丑恶,那样的姑娘还能抢先要?你行你上不行别瞎逼逼,现在键盘侠真多!遍地都是喜塔腊尔晴和袁春望!
早上起床称体重,重了十斤。向西南对着镜子撩衣服,八块腹肌憋不出来似乎还能捏起来一褶肉。当即饭也不吃,下楼去超市买了一箱脱脂牛奶和水果,第二天朋友叫他吃烤肉,蹶蹄子就去了。
向西南叉了一块哈密瓜,季觎浅笑着说:“减肥不能节食,对身体不好,还是要去健身房多锻炼。”
“道理我都懂。”向西南趴在餐桌上,“但你知道我不喜欢锻炼。”
他没那毅力锻炼,就只能用最极端的方法控制。
季觎从国外回来给他带了巧克力,正中向西南下怀,抱着一袋子巧克力手足无措甚至有点想哭。巧克力被誉为世界上最能带给人幸福感的食物,相对的,也是最能带给人体重的食物。季觎看青年着实可怜,便哄着吃了一块,“吃一块没关系,我见过要保持身材的女明星每次就吃一块,一块长不胖的。”
向西南其实也就缺一叶障目,季觎这话还没说完他便拆开了袋巧克力豆。
季觎工作之余跟邹子崖提起,邹子崖乐了:“这小孩真逗。”
那可不就是小孩吗,干什么都要哄。
季觎亲自下厨给向西南做饭,“以前流传一句话,上马饺子下马面,晚上给你包饺子。”
向西南蹲在窗台口逗放在那的一盆含羞草,“你怎么还信这种?”
季觎笑,“虾仁馅还是猪肉馅。”
“虾仁。”向西南说。
现在会做饭的人多,比如向西南就不会,季觎提前焯了一碗虾仁给他当零嘴。向西南感叹,前一晚还睡不着担心季觎对他图谋不轨,现在居然心安理得坐人家家沙发上吃虾仁。
还是心大。
本来打算到季觎这里吃饭,一袋巧克力就被迷得五迷六道,心智当真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