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内出来,邹子崖坐客厅喝了杯酒,把季觎手机拿出来重新设置开屏密码。这个小祖宗比向西南都难伺候,向西南最起码还懂事,参加那什么玩意选秀节目倒是想让他烦也烦不上了。
向西南下午从练习室出来往医务室那走,到休息室的时候,付朝连饮料都给他倒好了。碍着他感冒,给他煮了姜汁可乐。向西南叉腰,“你这还不错啊。”
“你把外套脱了。”
“……”
“我的意思是,你一身火锅味回去室友肯定要问你,什么人啊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狗屁,抽死你。”向西南挥了挥拳头。
付朝买回来的大多都是肥牛,向西南敞开肚子吃了个欢快。付朝说:“我以后要是养你,你把我吃穷怎么办?”
向西南选择不搭理他的骚话。
其实他还是好奇,付朝为什么有了向家那一份薪水还要出来赚外快。
付朝耸耸肩:“赚钱谁不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生在终点线?”
真巧,向西南早上还想自己生在终点线。
“你是不是那天想讹我,才把我的带到酒店?”向西南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付朝摇头,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你啊,当时你还搂着我说喜欢我问我要不要跟你。”
向西南摊手:“哥们我没说过这话。”
“你说过。”付朝说,“我还有录音。”
他拿出手机,酒吧的喧嚣中混杂着向西南醉醺醺的高呼,“我喜欢你,你跟着我不吃亏,一会我们去酒店我们嘿嘿嘿。”
我是一朵花,我自闭。
向西南脸都黑了,“手机给我。”
“我拒绝。”
向西南猛地站起绕过桌子去抢,付朝站起后退一步要躲,向西南被他踢过来的板凳一绊整个人朝着他扑过来。
“唔。”
我是一壶水,我想开了。
空气中弥漫着火锅的香味,还有咕嘟咕嘟煮菜的声音。
向西南双手撑住地面大脑空白地往起爬,付朝又突然伸手搂住他巧妙翻了个身把他按在地面上重新吻了下去。
“西南,接吻不是这样吻的。”
他把他往一边推,可付朝的劲出奇了的大,根本推不开。他大约能感受到什么是濒死的鱼,喘不上气,也吐不出去。那人的仔仔细细舔了一遍他的唇,舌尖灵活地钻了进去。付朝的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付朝指尖按住他的咽喉,“会接吻吗?”
“你起开。”向西南使劲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我数三秒。”
“我想你可能需要我。”
“不需要。”
“西南。”
“嘭!”向西南挥拳狠狠打到付朝脸上,付朝被打得整个人一歪,向西南狼狈爬起后退靠在墙上。
“我昏了头答应跟你吃这顿饭,”向西南用袖口反复擦嘴唇,“恶心!”
付朝摇晃了下撑着椅子站起,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恶心什么?恶心我喜欢你还是恶心我吻你啊。”
编导姐姐在值班室昏昏欲睡,自个负责的练习生气势汹汹闯进来跟她要手机。
编导姐姐关心:“怎么了?”
“请把我的手机给我。”
“节目里不允许……”
“给我!”向西南瞪着她,“不然明天就卷铺盖滚蛋!”
在休息室里的还有一个副导演,编导姐姐被吓傻了,副导演连忙找出手机递给向西南:“给您。”
向西南打开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嘟嘟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