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韩哥真的是在和他搞暧昧吗?心里真的有他吗?
还是说一直把他当成个弟弟哄着。
要是这样,那他可以真是无地自容了,他天天嘴都没把门的时候,什么情话,骚话勾引他韩哥的信手扭来。
要真是那样他可真是忒不要脸。
什么死鸭子嘴硬,都不爱,怎么把爱说出口?
池子里的血已经一小滩了,池可新才反应过来似的继续洗。
水刚才还有些冰,现在好像是不怎么凉了,可能是他心有点凉了。
又开始丧了。
毛亮过来的时候,池可新还没洗干净,血还在往下一直流,他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惨白。
毛亮把他的手拿过来,往手里塞了个暖水袋,“别他妈洗了池池,脸上没有就行了,快拿粉笔堵住吧。”
池可新堵住鼻子想抽抽两下,发现没法抽抽,他用嘴吸了一口气,声音有点哑,“我没想哭的,真丢人,砸到泪穴了。”
毛亮点了一根烟,“嗯,你还找韩睿吗?”
“……找。”
“他在医务室呢,正好我们去看看。”
“啊?在医务室干嘛?”不是说搀着个学姐走了吗?
“我刚刚问了一圈,说是有个学姐把脚给扭了,韩睿就把人送到医务室了,现在估摸着也快回来了,有缘可能还能碰到。”
池可新低声喃喃,“我们去干什么?”
毛亮:“卧槽池池,你的鼻子都肿上天了,去医务室消消炎啊。”
“哦……”
“毛毛啊。”
“咋了?”
“你能把你的烟灭了吗?你这样我鼻子没法过滤,就直接从我嘴里进我肺里了。”
“你真事多。”说完毛亮就把烟掐了。
虽然可能要失恋了,但是室友还是很温暖啊。
从篮球俱乐部出来池可新就在想,一会儿遇到韩睿和那个学姐,他要做什么表情。
一路都在酝酿了,到了医务室才看到韩睿。
结果韩睿看他们过来,一脸心疼地把池可新扯过去,又是揉头发,又是摸脸的,就是不太敢碰鼻子。
池可新轻车熟路,他什么表情都不用做,卖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