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签了两份文件,手机里收到了郁泞川请求表扬般的询问短信。
——我考了几分?
唐湛盯着那行字,笑着抹了抹额头。
——99分。
减一分是怕他太骄傲。
——那为了早日得到少爷的满分,我得加把劲多学习学习,实践实践。
没多会儿,对方回过来,瞬间让唐湛有种自己是不是掉进了对方坑里的错觉。
李响边在底下偷吃着早饭,边注意着身旁郁泞川的一举一动。
奇事啊,郁泞川竟然上课玩手机还笑得一脸……李响拿捏不好改用哪个词形容,挤了挤另一边的冯涛。
“你看小川,有没有觉得他今天不太一样了?”
冯涛从笔记里抬头,瞟了眼郁泞川的方向,又看回李响:“你是不是觉得他一脸春情荡漾,犹如白雪化水,明珠染霞,身上属于少年的明媚气息不再,转而散发着浓浓雄性荷尔蒙?”
李响迷茫了一瞬:“呃……说人话?”
冯涛鄙夷道:“你是不是傻?他昨天在外面过得夜,今天又这幅样子……”他压低声音,“肯定是石皮处了啊!”
“卧槽?!”李响飞速回头又看了眼郁泞川。
不得不说冯涛的推论实在太有说服力了,那眼角眉梢流露的春情,以及周身甜蜜到呛人的恋爱气息,无不在诉说着对方昨晚度过了怎样销魂的一夜。
“这么说,咱们宿舍就剩我一个纯洁的处子了?”李响吸了吸鼻子,低落道,“真好,我也想成为肮脏的大人。”
“操,你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唐湛趴在床上,脸半侧着,埋在枕头里。
说不清是酒精还是单纯因为郁泞川的关系,从骨头里冒出来的酥麻让人只想喟叹出声,舒服得不行。
“各种资料片。”郁泞川喘息着,鬓角半湿,一滴汗珠从他流畅的下颚滚落,砸在唐湛背上,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的唐湛一哆嗦。
唐湛觉得自己心悸得厉害,伴随着无时无刻的呼吸困难,要不是他除了失眠一直身体很健康,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脏方面的毛病。
从上了这张床开始,他就没喘顺溜过。
要命,这次是真要命……
“你能不能……别……他妈这么猛啊……”他断断续续的抗议,“体谅少爷我是……第一,一次……行不行啊?”
短短两句话的间,唐湛被晃得差点几次咬了舌头。
郁泞川按着他的肩,死死压着他,已经完全没了往日里雪胎梅骨,冷韵幽香的少年姿态,要是唐湛此时能翻个身看一看他,必定会惊讶于他完全被欲望俘虏,彻底沉沦的模样。
他俯下身,沿着脊椎一路向上,舔到唐湛的后颈。
“不行。”情欲中的他嗓音格外沙哑。
唐湛颤抖着,没想到自己的提议竟然被这么简单粗、暴的拒绝了。
“禽兽啊……”他一口咬住身下枕巾,要不是没力气,还想给身后的郁泞川比个中指。
原以为是朵清新甜美的栀子花,结果养着养着就突变成了小狼狗。
郁泞川紧紧搂着唐湛的腰,牙齿碾磨着他后颈的皮肉,一如唐湛的腹诽,彻底成了一只贪婪的野兽。
“唐湛,你知不知道……你屁股上有朵花?”郁泞川直起满是细汗的上半身,忽地缓了动作,游刃有余地磨着唐湛。
他吐出的每口气都热烫无比,唐湛就像个大火炉,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那热通过彼此相连的部位专递过来,让他血都要沸腾。
“啊?”唐湛吐出枕巾,混沌的大脑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他的胎记,“是不是……哈……挺骚气?”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自己最清楚,这块胎记盘踞在他左臀,颜色是淡一些的梅子色,少时他还庆幸过,这么骚气的胎记还好不是长在显眼的位置,不然他一定会去做激光手术把它弄掉。
“嗯,是挺骚……”郁泞川眼眸低垂着,大力揉搓着那块胎记。
这株紫薇花,从去年就印在了他心里,辗转反侧,念念不忘,如今,可算是被他握在手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秉持着可持续发展原则,又或者不想太快结束,郁泞川突然放缓了节奏,变成了慢性子,之前有多猛,现在就有多温暾。
唐湛受不了的额头抵住枕芯,紧抿着唇,从鼻子里重重呼吸。他的膝盖和脚趾不断蹭动着床单,绞起凌乱的褶皱,间或从喉间难以抑制地发出一两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