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桥孤零零地在雨中伫立,张聿走了过去,那卖面具老婆婆的摊位早就收起来了,想必这会儿正和老伴闲话家常。
酿久了的爱情早就把你我分别揉进对方的骨血里,谁也离不开谁。
不知怎地,张聿这会儿特别想再爬一次断桥。
大概人总是对爱情这类东西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台阶有些滑,张聿一手扶着台阶,走得很慢。
远处的高楼在雨幕中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剪影,湖面很是空旷,三两声蛙鸣不时奏响,却更显静极。
此刻,断桥似乎成了世界的中心,而我在这世界中心上演着我的独角戏。
张聿笑了起来,风也跟着在高高的桥上呼啸。
临近顶端的时候,张聿停了下来。
伞微微地翘着,张聿注视着桥的那边,似乎能看到,那里
也有一个人撑伞,在登着断桥
张聿摇头轻笑
信步走上最高
桥的那边果然什么都没有
在世界的中心,张聿站到了最高处
放声大叫,然后笑得像个孩子
做了坏事,没被发现,得意地偷笑
转身离开,莫名有些遗憾
桥的那边依然没有人
他没看到,在雨幕的背后,桥的那边
一把黑伞浅浅地露出了脑袋
张聿来到莲花生长的地方
荷叶满盛着晶莹的水珠
那是老蚌千年修不来的圆润
明亮着发光
它有时贪婪地令人发笑
遍搂着满满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