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你,柯然,哑巴了?”
柯然忙放下碗正经地回答:“我记住了。”
“好啦,吃饭就吃饭,不要说这些影响胃口的话。”
外公小声嘀咕着:“还不是你先开头的。”
柯然勉强吃了碗里的饭菜,把碗筷收拾好,和外公外婆打了招呼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非常简单,床头柜上面他常看的几本书和一个相框,床脚放着两个哑铃,一盏立式台灯,加上一个衣柜就是他房间的全部。
他对着床头柜上相框里那个美丽女人的照片说了声晚安,就躺在床上,关上了灯。
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放空自己,希望今天一夜无梦。
夜已深沉,在城市的另一边,一间看上去像是要倒闭了的酒吧却悄悄地打开了大门,一些男人从四面八方零零散散地聚拢到这里,走进这个不算大的门里面,门口甚至不用任何人招揽,似乎这里有种魔力,吸引人们光顾。
像是赫敏的魔法袋子一样,酒吧的里面宽敞的足可以装下两个排球场。
进了门,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轻缓的带着暧昧音色的背景音乐;来回走动着的服务生穿着类似泳装的衣服,有的身上还挂着一些闪光的装饰彩灯;零星几个没什么亮光的灯光之外是一片昏暗,暗处影影绰绰的隐约能看到有人在移动,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当郭图荣和刘贺城进入吧乐乐酒吧的时候,在门口驻足了一分钟。
他们不是没有去过酒吧,他们去酒吧是为了喝酒。
而来这里的人,显然不只是为了喝酒。
刘贺城在郭图荣的耳边低声说:“难怪,那个老板会出差,这样的场面,要是扫黄组的来了,十成脱不了干系的。”
郭图荣嘴角淡淡地笑了笑,无声地冷哼着:“先别管他们,我们是来打探消息的,哎,你会不会演戏?”
“会,我的第二志愿就是当演员。”刘贺城扬扬下巴说道。
等他们进入到酒吧里面,郭图荣的脸上刚刚还很严肃的样子瞬间不见了,眼睛像是放光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落到那些穿着暴露的女招待上,还会夸张地咽了咽口水,甚至侧耳倾听,像是对那些笑声和笑声背后的猥琐兴趣浓厚。
这边志愿当演员的正主,看着旁边印象中一本正经的郭哥突然像被戏精附体的样子,顿时呆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从酒吧类似吧台的地方走过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这人穿着黄色的半袖,一缕黄毛立在脑袋中央,两边被剃的光溜溜的,一只耳朵上两个耳环,露着刺青的手臂看上去很粗壮,这人走过来,上下打量着郭图荣,眼中带着警觉的神情:
“你们二位头一次来?”
郭图荣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第一次,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我们路过,看有个BAR的标志就进来了,这里太爽了!”
那个黄毛嘴巴抿着,双手抱着手臂,眼睛盯着刘贺城不自然的样子:“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你们是会员吗?不是就马上离开。”
“会员?怎么办会员?有什么条件吗?”像是越得不到越有兴趣的样子,郭图荣忙伸手掏出钱包。
“多少钱可以办会员?”
黄毛看着郭图荣钱包里厚厚的钞票,眼神缓和了一些,可还是拦着他们说道:
“我们要登记你们的身份证,有两个好友介绍,再有就是会员费。你们两个自己走进来的,第二条不符合。还是赶紧走吧!”
“我说,来你们这儿还需要身份证?以为星级酒店啊?再说谁说没有好友,我问一下,尉迟霖你们认识吗?”
“尉迟霖?你认识他?”黄毛愣了一下看着郭图荣,再次上下打量他,眼中尽是怀疑的神情。
“认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是不是算一个?如果算,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等等,如果真认识他,我来打,你叫什么?”
“我叫郭荣。”
“行,你等一会儿。”
黄毛掏出手机,走到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打着电话,对着空白的墙面点头哈腰的。
刘贺城在郭图荣旁边悄悄耳语:“那个尉迟霖是谁?”、
“你别管,你是我带来的,就说不认识他就行,其他的不用多说。”
郭图荣没想到来探听消息竟然还要动用人脉,这个时候牵扯到这个人,虽然心底尴尬的很,可脸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回头应该扫黄组的老武打声招呼,让他们注意一下这里。
不一会儿,黄毛打完电话回来,神态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的真情实意:
“既然你们是尉迟的朋友,我们自然好好招待,里面坐,你们想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