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知道我要回来啦专门给我带的礼物？”青年作势要拆他的包装。
“打住打住，那不是给你的，那是给咱妈的，今天是咱妈生日你不知道吗？”曲和冬将他手的东西抢回来，觑眼看他：“再说了，说到礼物，曲和枫，不也该是你这个做哥哥的给我带吗？”
曲和枫斜倚着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咱妈的生日我怎么会忘？一年没见，你可长高了不少啊。你这衣服我倒还合身。”
曲和冬挑眉：“是了，我说你这衣服这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我的，”曲和冬朝打开的衣柜瞟了一眼。“怎么，我长高了羡慕嫉妒恨啊？我还是有继续长高的空间的，你？就算了。”
“怎么要不要比比身高？”靠着墙的人微微朝他仰头。
“比就比！”
“把鞋子脱掉哈。”
两个人光着脚丫背靠背站在镜子前面。
“看到了吧，我还是比你高。”曲和枫笑了笑，笑容有几分邪气。
“你踮脚了。”
“没有的事儿，不信你看。”
“……肯定是你的头发太蓬了。”曲和冬伸手把他的头发按下去。
“哎哎哎，多大了，都成年了吧，你幼不幼稚。”曲和枫嘲笑他。
曲和冬无所谓地眯着眼，笑意盎然。
但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比他大6岁的哥哥至今仍然比他高，虽然只是那么一厘米的差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曲和冬问。
“昨天晚上。横跨了太平洋飞回来的。”
“你怎么就直接睡在我房间了？你自己的房间不就在隔壁？”曲和冬坐到落地窗旁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
“怎么？你哥我睡下你的房间就不行了？难道——你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曲和枫说话的声音拉得老长。
“……哎，哥，你去帮我弄点儿吃的呗，我好饿。”曲和冬抱枕沙发上的抱枕闭着眼懒洋洋地说。
“哟吼，使唤起我来啦？有手有脚，自己弄。”
“我饿软了都，再说，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曲和冬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
曲和枫觑着他窝在沙发里的弟弟，看到他明显疲倦的神色，最后还是心软地应了一声“行吧，你等着。”
“我有什么做什么的啊。”
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曲和冬睁开眼，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走到卧室另一头的书桌旁，打开最底层的柜子，露出里边堆着的几本书，最上面一本彩绘封面上写了一串醒目的文字：ThouShaltNotLove：WhatEvangelicalsReallySaytoGays
往下翻：TheLostLibrary：GayFictionRediscovered
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曲和冬拿起第一本书，随手翻了翻，里头倏忽掉出一张照片。在一只巨大的卡通猫咪前，镜头前站着两个男孩，被拽着的男孩皱着眉，像一只炸毛的猫，而另一个男孩则恰恰相反，他在灯火阑珊的夜色里笑着看向炸毛的男孩，眼底有几分戏谑。
这张照片……是夹在这本书里头的？
门外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曲和冬心中一惊，立马把照片夹进书里放好书，把柜门拉上。慢腾腾地走到穿过扑了上去。
曲和枫敲了几声门后推门走了进来：“哟，这会儿直接睡觉啦？你还吃不吃的？你不吃我不做了啊？”
曲和冬懒洋洋地回答，声音因为趴着显得闷闷的：“你做我就吃。”
“冰箱里没什么材料了，我出去买点儿回来，去附近的超市是不是出门右拐？”
曲和冬的声音依旧闷闷的：“嗯。”
曲和枫将一样东西丢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啊，我丢这儿了。”
“等等。”曲和冬歪着头看向正要走的哥哥：“你买多点儿食材回来吧，晚上我跟你一起弄一餐，给咱妈过生日好了。”
“成。”
门又再一次关上，曲和冬翻身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打算从书包里把自己的书拎出来。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书包在哪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