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sorry!」小郭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端着盘子就往我身边挤。「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们这么秘密的关系说破,我下次不敢了,慧姐你千万不要杀我灭口。」这家伙,嬉皮笑脸的,没半点害怕的样子。
「小郭你…」秦慧满脸绯红,说不出话来,不知是气是羞。刚摆脱个流氓,又碰见个无赖,她还真是有够背运的。
「好啦好啦,你看你把慧姐气成这样。真是的,小郭你这样对非洲野生动物太残忍了啦。」我心情好,也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什么?关野生动物什么事?还非洲?你什么意思啊?」两个人对看一眼,都被我说得摸不着头脑。
「小郭你看啊,从刚才起你这张嘴就不再吐象牙出来了,国际象牙产量因此大减,这还不是逼着人家去偷猎非洲像吗?」我一字一句说得有板有眼。
「噗哧~~」秦慧先反应过来,伸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那迷人的风情看得始作俑者差点没忍住把口水流了一桌,刚才有些阴霾的空气一扫而光。
「好哇,你说我是狗?」郭猛迟了半秒钟才明白过来,端起饮料作势要向我泼来。
「好了好了!」我赶紧投降:「谁让你说我们来着?我这是帮慧姐报你刚才一箭之仇。」嘴上这样说,心中却一片暖意,这种朋友间毫无顾忌互开玩笑,令人如沐春风的场面,是我在大学从未体验过的。
「哎,你们知道吗?」郭猛玩笑开够了,停下来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今天二老板和三老板又大吵了一架,会议都中止了,我们才能提前溜出来吃饭的。」
他口中的二老板和三老板指的自然就是副总李宗杰和柳奕敏。
「这有什么,他俩不和早就是公司公开的秘密了。」秦慧对此不以为然。
「可是今天吵得特别凶啊,好像是为了上次那批家具的事儿。」小郭一脸长舌妇的样子:「三老板说二老板故意抬高价格,从中牟取私利,对公司不利,二老板说三老板血口喷人,两人就这么吵起来了。谁劝都没用,大老板不在根本没人压得住他们,会议只好中断了。」
看来通达管理层问题还不小啊,处理不好的话这事儿可大可小的,轻则使员工失望重则让客户离心,有时候一个伤口处理不当会导致整块肌肉的坏死。管理层的失败绝对会导致整个公司的失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好歹学了几年的管理,对这一点我还是心中有数的。
「对了,你们俩进公司比我久,我打听一个人啊。」我想起那天在电梯里遇到的男人,把他的长相特点描述了一下。
「那是大老板啊!」秦慧有点大惊小怪的:「你运气真好,这样都能让你碰上。」
「对呀,我进公司这么久还没见过他一次呢。」郭猛也不无羡慕地说。「换了我回去要烧高香的。」
「什么跟什么呀,我只是在电梯里偶遇说了句『你好』,又不是什么千载难逢的机遇,你们俩犯得着这样吗?」我实在是对他俩脸上的夸张表情很不感冒。
看看上班时间也快到了,我们收拾一下回到办公室。回到座位上,一放松我就想起刚才郭猛过来时秦慧的表现来。
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小郭说话的时候她也和我一样,被吓得一个激灵。我是做贼心虚,心生邪念时被人打断,可是她为什么也吓了一跳?难道……呵呵,我真的那么有魅力吗?
要不是艳姐打来的那个电话,我想我一定会整天都会陶醉在这样的好心情中的。
「喂,艳姐,是我,怎么样了?」我看来电显示是艳姐的号码,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听。
「阿桐,他…他把字签了。」话筒那头传来我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好事啊,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呀?」我听出她说话有些奇怪。
「刚才办完手续出来,他说…他说我是…」艳姐吞吞吐吐的听得我都心急。
「他说你什么了?」
「他说我是骚货,婊子,不要脸的贱女人,说我水性杨花,以前不提出来,现在一定是有了…有了奸夫才会跟他提出离婚,还说我将来不得好报,一定会克夫的。」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就在电话里嘤嘤地哭起来。
我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捏得手机格格直响。世上竟有这样无耻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本来当丈夫的这样的对待妻子已经是非常过分了,现在人家如你所愿,一分钱都不要,只想要个自由身,你目的都达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侮辱人家的人格?别说已经离婚,就算没离你也不能用这种恶毒到了极点的话骂一个女人。
是你先对不起人家,把这样一个好女人生生抛弃的,艳姐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让你这样侮辱?如果光是见不得前妻的幸福,光是为了发泄心中不甘就能随意伤害别人,这种男人还有活在世上的资格吗?我萧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阿桐,我以后真的会克你吗?」她还在抽泣,这时的艳姐真是十分脆弱,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万分小心,不能再给她造成半点伤害。
「艳姐,你别哭,畜生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我的乖艳儿永远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晚上让哥哥好好证明给你看。」我用尽一切方法分散她的注意,安抚她的情绪。
「阿桐,我…我晚上就不过去了,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她慢慢停住了哭声。
「艳姐,你别…」
「先这样吧,我还得整理些东西,阿桐,我爱你~~」她打断我的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上了,我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
我心中涌起害怕的感觉,就像当年知道父母离开我那时候一样,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珍惜的东西,整个人忽然被抽空一样。紧跟着涌上来的就是对那个禽兽不如男人的出离愤怒。
我咬牙切齿地立下誓言:「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艳姐不要出事,要是艳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了这条命都要将你碎尸万段,一定会的,我保证!」
第十章卑鄙手段
这是我两年以来第一次失眠,从下班到现在,我几乎十分钟就打一次艳姐的手机,可是对方却始终没有开机。我心里担心着她的安危,整夜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破天荒的连晨练都没有做,一遍遍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冷冰冰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子合成声。
我脑中甚至有跷班去找她的念头,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是绝对没有用的,x市这么大,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女人,成功的几率真的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我正胡思乱想,握着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来,我一看是艳姐的号码,第一时间就按下接听键,对着话筒就喊起来。
「喂,艳姐吗,你到底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电话那里并不是艳姐,而是一个低沈的男中音:「你好,这位先生,我是翠屏路派出所的民警,我姓张。」
派出所?警察?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难道是艳姐出了什么事?
「喂,喂,艳姐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我对着话筒大叫大嚷。
「你冷静一点!」张民警听出我情绪的激动:「你是她的亲友吧?机主今早被几个晨练的老人发现躺在翠屏路和丽水街交叉路口,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看她手机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就试拨过去,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我耳中嗡的一声,只觉手脚一片冰凉,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电话里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她现在还没醒,浑身都是酒味,放在这里不管会影响我们办公,你尽快过来把她接走吧。」那个姓张的警察继续说着。
什么?酒味?原来是喝醉,我狂ft,这个死警察,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心中这么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谢天谢地,艳姐没事。
一个小时后,仍未醒转的艳姐已经安静地睡在我那2。5米的大床上。得到她身心的那晚我就知道她有一难过就不顾一切把自己灌醉的坏习惯,可是没想到她这次会醉得这么厉害,不论是我在派出所签了字把她抱上的士,还是我艰难地背着她提着她的大箱子上楼开门进屋,还是我脱了她的外衣放她上床,她都没有醒来过,酡红的脸颊和浓浓的酒精味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嘴里时不时含糊不清地念着些什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小滴水珠。
那个畜生,离婚了还要给艳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心中真是有强烈的杀了他的冲动。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我的杀气,艳姐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阿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满是汗水,又是焦急又是关切的脸庞,一行眼泪顺着她眼角流在枕头上。
「艳姐你真是狠心,一个人跑去喝酒,让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差点就要抓狂了。」我见她醒来,终于露出了笑容。
「阿桐!」她终于哭出声来:「呜……是姐姐不好……姐姐、姐姐以后不敢了,看看你,眼睛都是血丝,呜……姐姐都要心疼死了。」
「我不要紧的,只要你没事儿就什么都好,再多几个晚上不睡也值得。」现在可不是责怪她的时候。
「呜……阿桐,我……我昨天听了那些话,就在想,我……我是不是真是个不祥的女人?然后就…就……」
「傻孩子,昨天就和你说了,畜生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他是见不得你幸福的样子,他是在嫉妒我们呢。」我吻掉她的泪珠。
艳姐破涕为笑,从衣袋里掏出个绿色的小本来:「阿桐,你看,这是姐姐自由了的证明,姐姐从今天起要一心一意地做阿桐一个人的女人。」
「宝贝儿……」我感动之极,一把抱住了她,她也回抱着我。好像世界上只剩我和她两个人一样,我们就这么紧紧地拥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喂她吃了早餐,又把她哄睡了,才去公司上班。我怕她太累了,劝她今天继续补休。
心有牵挂,上班的时间都彷佛都过得特别慢,我坐立不安等到了下班,急冲冲地下楼回家,想给我的宝贝儿弄点好吃的,把她醉倒后有些虚弱的身体好好补一补。
可是天不遂人愿,从大门出来,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前面路边停着的那辆黑色广本和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
这一次他可不是一个人了,身边有五六个各色头发,黑t恤,骷髅装,银饰物,洞洞裤,叼烟卷的混混,手里都拿着铁棍钢管,尺把长的西瓜刀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李天龙看见我过来,走上前两步,把烟头向旁边一弹:「呵呵,萧桐,咱们又见面了。」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和你见面还真是我的不幸,今天我好像没干什么坏事呀。」
他脸色一变:「少他妈的废话,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阿慧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阿慧的男朋友,限你三天之内离开她。」
「你哪位呀?我儿子吗?没大没小管起你爹的事儿来了!」我气极反笑,不要脸的人见得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看见。
这家伙哪受过这种气,立马就翻了脸:「操你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弟兄们给我上,先给我废了他再说。」自己却后退了几步,站到车旁。那几个喽啰大呼小叫地高举着手中家伙冲上来。
这些二三流的小混混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把包往边上一扔,箭步冲上去,一个转身侧踹把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踢出三米多远,然后矮身从下面躲过两根铁棍,钻到挥舞铁棍的二人中间,左右手同时撮成手刀反手斩在二人颈动脉上,二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去。再托住前面斩来的西瓜刀那人的手腕,一个头槌撞在他的鼻梁上,他惨嚎一声向后倒去,血花溅起老高。
我紧接着向后一跳,刚好躲过从两旁挥过来的钢管,伸手抓住其中一人尚未收回的手臂,上下一错就让他脱了臼,转身靠入另一个的怀里,左右肘同时重重击在他的双肋上,清脆的骨折声让人心情舒畅。
前后不到十五秒,地上就躺满了六个小混混,捂手的捂手,抱头的抱头,一个个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时周围已经多了好些个围观的路人,三三两两远远近近地指指点点着。
我好整以暇地拍拍双手:「李天龙,你的手下看起来没什么用啊,我看你还是亲自上好了,咱们大概有三四年没动过手了吧?要不要切磋切磋?」
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不生气不着急,还轻轻地鼓起掌来:「精彩呀精彩,想不到你的功夫比以前进步多了,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原以为他会不顾后果冲上来出手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心中不由得一寒,好像有种踏进了圈套的感觉。
果然,这个念头刚动,从路边的小巷里就冲出五六个身着迷彩服的联防队员来,为首的一个穿着公安的夏装,手里拿着一副手铐,显然是早有准备。我暗暗怪自己大意,本以为李天龙带这些小混混出来只是为了消耗我的体力,好让他有机会打赢我,没想到他居然来这么一手,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