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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同人)[APH/米加/仏英/露中]愚人嘉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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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chpassageoftheBibleisyoufavorite?

“嗯……”九岁的马修看着磁板上的字,陷入沉思,一段经文自然而然流出,“与我们同在的比与他们同在的更多。”史蒂夫趴在窗口往外看,庭院里白雪皑皑,漆黑的枯树沉默地沐浴在芝加哥冬日的冰雪中,屋内炉火暖融,年幼的修女摘下头纱,低头刮干净磁板,又写下几行话交给马修,自己到房间另一侧端来三份茶点,尽管史蒂夫吃不了东西,她也总是会准备好他的一份。史蒂夫坐到桌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女孩手制的简陋蛋糕,心中充满挫败。磁板上写着: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

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

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你在哪里死,我也在哪里死,也葬在哪里。”

看到这段文字,马修和史蒂夫俱是一震,安娜笑着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指了指墙上烛光摇曳的神龛,马修立马认出来里面的神像是谁,史蒂夫抢答:“雅各!”另一座:“约翰!”马修也插了一句:“那是西门。”这时她的手指一转,突然指向自己,史蒂夫愣了愣,马修则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安娜笑了,在磁板上写下:Iloveyou!

史蒂夫脸红了,马修问:“我明天还能来吗?”安娜摇摇头,写道:明天是礼拜日,你应该和你的家人待在一起。马修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我们每天都住在一起。”史蒂夫读懂了:礼拜日安娜要去忏悔室。

忽然,安娜警觉地偏了偏耳朵,她起身把马修推进衣柜,马修熟练地透过缝隙往外偷窥,果然,是恶魔来了。就像马修住在怪兽的巢穴,安娜的房间也时常有恶魔造访,昏暗的缝隙里,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了安娜,马修真为她的勇气感到钦佩,恶魔似乎对她说了什么,然后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耳朵,女孩一动不动,宛如温驯的绵羊低下头去,史蒂夫站在她身旁,紧握她的手。

我时常想要逃离,哪怕要背负罪名也好,请原谅我的软弱吧——安娜写道。马修说:“你去哪儿我都愿意陪你。”史蒂夫上前:“还有我。”安娜写:谢谢你们,不过请你尽可能把爱分给你的兄弟们——听了你的话,我感觉又能多活几天了呢。她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绳子勒出来的红痕,马修解开脖子附近的扣子,他的喉咙有几个青色的指印,史蒂夫坐在角落里隐忍怒火。

安娜对马修伸出手,两人在冬日的小屋里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十指相扣,交合的目光中有一种高于苦痛的东西在流转。史蒂夫将手叠过去,起誓:“Youaremylord.”马修低语:“我不会忘记的,我们12月30日见……”

“这是约定。”

“那么我们从头理一遍。”

“双胞胎马修·威廉姆斯和阿尔弗雷德·F·琼斯,他们当中的一个人使用未知的异能创造出了一个理念人,名字是史蒂夫,他的使命是保护马修。马修是个很强大的异人,他一直有严重的自杀倾向,阿尔弗雷德为了阻止他使用了各种手段来控制他的想法,其中一个就是消除记忆。他消除了马修对已故好友安娜的回忆,如果马修取回记忆,很可能会死。与此同时他身陷常人手中,下落不明,貌似只能通过史蒂夫找到他。”王耀喝了口水,“我这么理解有问题吗?”

“我赋予他的使命是这样没错,但是异能本身赋予他的任务完全是反的。”“正因如此,史蒂夫是个矛盾的存在,他只能在双重枷锁下活动,如果要同时完成两个使命,关键在于马修本人的意愿,只有马修迫切地渴望死亡,他才能在‘保护’马修的愿望这个大前提下让马修走上死路,尽管他从未存心害他。而让马修主动求死的唯一途径就是——”“他的记忆。”阿尔弗雷德盖棺定论。王耀突然想起《双城记》里的一段笔记:“你的‘露西’曾在哪里?”这句话用了过去式,说不定,这就是史蒂夫给马修的暗示。

“你保守这个秘密多少年了?”王耀突然问。阿尔弗雷德回答:“很久很久,或许从有意识起就一直……”王耀叹息:“你也不容易啊。那么,你希望我们怎么帮助你?”阿尔弗雷德双手紧扣:“先控制住史蒂夫,然后……杀了它。”王耀反问:“然后再一次消除马修的记忆?你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他,他不仅是你的兄弟,更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如果他连自己的意志都无法控制呢?”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也许就六七岁吧,那时史蒂夫还不存在,他是那个家里的‘生产者’,我们每一个人都依赖他、从他身上榨取什么东西,时间、感情……我的幸运能力尚未成熟,他却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异人了,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或者明知道却装作若无其事——我曾经拥有的童年的快乐,他没有分得半点。后来,我们做了个约定,他问我我们是否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我曾经答应了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守约。毕竟这是他对我唯一的请求。”

他的意思是“为你而活”,王耀默默心想,那么阿尔弗雷德从头到尾都错得离谱啊。

“笃笃笃!”这时,一阵略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林晓梅推门而入:“老师,伊万先生醒了!”王耀猛然起身,她紧接着又说,“他说,他知道马修先生在哪里!”话音未落,阿尔弗雷德已经夺门而出。

满载白色百合的小舟破开重重迷雾,木桨不紧不慢地拨出片片水花,不可思议的是,湖面没有荡起一丝涟漪,暗无天日下,无边无际的湖水宛如整块的黑水晶,船只从它光滑的表面飘过。苍白的百合花中躺着一具少女的身体,她神情恬静、身材丰满,有着一头浅金色短发,一袭素洁的白裙拖到船尾,少女双手交叉在腹部,捧着一束枯萎的向日葵。身着黑袍犹如冥河摆渡人的伊万站在船头极目远眺,白茫茫的湖中央浮现出一片巨大的黑影,移船相近,那是一座岛。

荒芜的滩涂上栖息着一大片黑天鹅,她们在雾霭中交头接耳、侧目而视,小船一靠岸,她们便如同一大股黑色烟雾腾跃而飞,开始在湖心岛的上空盘旋,仿佛预示着某种异变。伊万抱起沉睡的索菲亚上岸,轻轻一蹬,船就自动后退,远离了栈道,无声地沉没。小岛满目荒凉,一道腐朽的黑色栅栏,一大块墓园,几颗枯死的老树,灰色的墓碑林立,索菲亚的衣裙落在地上,依旧纤尘不染。伊万慢慢地审视着一座座肃穆的石碑,那些人名他都认识,是已故的昔人,那么——“索菲亚·伊万诺娃·布拉金斯基”,他姐姐的坟墓也在这里。

墓室暴露在外,空荡荡的棺材大开,伊万半跪下来,把索菲亚的尸体放回她应在的地方,棺材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最后一次注视她苍白的面容、整齐的短发和紧闭的双眼,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来露出灵动的绿眼睛。他合上雪白的棺材,棺盖外面赫然是一面光洁的镜子,里面映照出另一个世界的伊万的模样: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身上插满维系生命的管子。有没有人来看望他呢?有的。伊万想起自己在走廊尽头看到的答案,能够确信现实世界的情况。

通过这面镜子他就能回去,但不是现在。刹那间,空中盘旋的那群黑天鹅挣扎着褪去了黑色的羽毛,在云开日出的时刻纷纷生出新的羽毛,转变为纯洁的白天鹅,悠扬的鸣叫久久不去,伊万的衣摆在飓风中卷动着染上金色的光辉,恍若随时可以随风而逝。在她们的呼唤下,浓雾消散,太阳眷顾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伊万对辉煌的旭日伸出手:“谢谢你,娜塔莎。”

“那么,你终于抵达了终点。”异乡人的声音突兀响起,从枯树后走出一名半大的少年,他顶着马修的外貌但很明显不是双胞胎的任何一个人,“又见面了,预言者。”他鞠躬致谢,“你是否找到了渴求的答案?”

“理论上,是的。”伊万站在索菲亚的墓前和善地注视着史蒂夫,“可我并不满意,或许永远不会满意。这里是属于我的世界,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所以才显得这片土地如此贫瘠。我想,你们和我一样,有异于真实的一处空间。”史蒂夫不置可否:“没有人是完全特殊或者完全普通的。比起这个,你还愿意完成我们之前的交易吗?”伊万点点头:“当然了,我很感谢你的提示。这么说来,那个世界的他们可还安好?”

“情况不容乐观,他们需要你。”史蒂夫上前,把一张纸片交给伊万,“请尽快,找到我们……”他的身影被一阵风吹散了,宛若滴入清水的墨汁。伊万低头一看,纸片其实是一张火车票,起点是西雅图,终点是温哥华,他差不多七年没见过火车票了。于是,在白天鹅的祝福下,他穿过镜子,结束为时十一天的漂流,回到了那边的世界。

窗外不断闪过破碎的光景,山丘宛如跳动的野兽的脊背,车队行进在断断续续的废弃公路上,天幕已暗,行人不得不彻夜行进,以奔赴最后的聚集地。“愚人嘉年华”漆黑的越野车的驾驶座坐着弗朗西斯,副驾驶是亚瑟,后排空无一人,他们俩沉默良久,亚瑟忽然开口说:“我从没想过我们会以这种方式来到西雅图。”气氛稍微缓和,弗朗西斯接口:“这就叫命运使然。”

“你也会相信命运?”亚瑟记得弗朗西斯年轻时热爱给姑娘们咏颂拜伦的诗,风骚得欠.扁。弗朗西斯摆摆手:“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是觉得无所谓了。总感觉,命运这种东西不管存不存在,我们都得尽全力活着,最后幸福或者不幸,并没有明确的对象可以抱怨啊。唉,哥哥我是不是老了呢?”亚瑟嗤笑,往窗边一靠:“这种事情,从一开始不就是明摆着的吗?”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事情指的是前者还是后者?”

“两个都是。”两人对视一眼,弗朗西斯突然空出一只手猛拽了亚瑟的鸡窝头一下,车内顿时鸡飞狗跳:“松手!松手你个奔三大叔!”亚瑟的拳头狠狠招呼到弗朗西斯眼眶上,弗朗西斯顶着青眼圈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哥哥我永远二十岁哦!相比之下挫爆的红茶男看起来更老呢……”由于弗朗西斯松了会手,方向盘一歪,差点车毁人亡,亚瑟猛地把方向盘拽回来,虚惊一场,弗朗西斯吹了个口哨:“要不还是你来开吧。”

亚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试试看,我头还晕着呢。”弗朗西斯耸肩:“你太拼了,你不如考虑一下在西雅图找份公职然后安顿下来结婚生子养老。生两个小孩可以减税哦。”亚瑟脱口而出:“我以为这个问题我解释得够清楚了。”话音刚落亚瑟就后悔了,车厢一阵死寂,他立马补救:“当我没说。”

“OK.”弗朗西斯便轻快地略过了,“所以……你还有别的事情想说的吧?比如说小阿尔,还有小阿尔,以及小阿尔的事。”亚瑟翻了白眼:“别读我的想法。”弗朗西斯一脸“可是你都写在脸上了啊”,亚瑟选择性无视:“说真的,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呢?从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虽然,我知道那家伙永远比看起来的要复杂多,但他就没有信得过的人吗?一直保守秘密,不会很痛苦吗……”

“就这点来说,小马修也是一样的,这对双胞胎注定与孤独为伍。就像脆弱的拟态生物,它们不能群聚,只能将自己隐藏在角落里,不然猎人就会杀死它们。”

“不是那样的。”亚瑟却皱着眉摇头,有股愁苦在他脸上挥之不去,“绝不会是那样的……”弗朗西斯沉吟片刻:“你说的也是,他们是人不是枯叶蝶。这个世上也不都是猎人,还有好人、亲人、爱人……再说了,阿尔弗雷德也开始对我们敞开心扉了,总有一天,小马修也会获得那种的勇气的。”

“只有这点我认同,”亚瑟强调,“只有这点。”

另一边,王耀的“神舟”里坐着阿尔弗雷德和刚刚苏醒的伊万,尽管王耀极力劝说伊万留在萨克拉门托休养生息,但他很坚定地拔掉营养针跟了过来,表示“有人拜托了他”,所幸他的身体很顽强。伊万将梦境里有用的信息一五一十地道来,王耀惊叹:“你的能力在成长,总有一天你会驯服它的。”阿尔弗雷德则如坐针毡:伊万认识史蒂夫,谁知道史蒂夫把什么机密泄露出去了。

“你怎么能确定他在西雅图?”阿尔弗雷德条件反射地质疑。伊万反击:“至少比你可靠。”王耀打了个响指:“不准吵架,让伊万说完先。”伊万于是说:“这场旅途是失败的,我们已经找不到他了。至于为什么,我想有人比我更清楚。”阿尔弗雷德恶狠狠地说:“你跟那混.蛋是一伙的!”王耀则轻轻说:“不到那一时刻,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正因如此,你才是预言者。”伊万在嘴边竖起食指,行使预言者缄默的特权。

阿尔弗雷德气呼呼地倒在座位上:“一个个的都没句好话……”王耀扬起嘴角:“哦,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一些好消息吧。你不想知道你的罪犯伙伴们怎么样了吗?”阿尔弗雷德瞪大了眼睛:“你做了什么?”

王耀眨了下眼皮:“再教育和保释。”

林晓梅打开牢笼的锁,退到门边让王耀进入,单人监狱的中间,有些邋遢但还算精神的西蒙·蒂森被束缚在椅子上,见到熟面孔,他吹了声口哨:“又是你啊,阿尔弗雷德的老师。这次有什么事?”王耀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炫目的白光打在他们头顶,投下两片浓重的阴影:“今天就聊一下你自己吧,西蒙。大概二十多年前,你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州,是一个极其正常的男性常人,但你父亲是一名黑户佣兵,曾参与某所非法学院的培训工作,所以你没有上过正常的学校,并且你是跟随他才接触到异人的世界。”西蒙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些事可能我搭档都没了解得那么清楚。不过,你调查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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