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没有房间睡了,今晚我可以过夜吗?”
门内响起“哐啷”一声,木临渊低笑着摇摇头,估计门里是怎样一副兵荒马乱的场景。
“那,那我要是不开门呢……”
木临渊把头抵在门上,他想象着顾玺同样把头靠在门上的模样,心里泛起的海潮水汹涌澎湃,架势要淹没今晚所有的理智。
他的喉咙也带了一点起潮后咸涩的沙哑:“那我大概就会来爬窗户了。”
月色很美,极尽温柔。
天色微明,顾玺在木临渊怀里哼哼唧唧地将醒。
像是小动物毫无防备地吐着柔软的红红的舌尖,木临渊果不其然被准准地击中,忍不住又在那张粉红色的小脸上印上一个吻。
顾玺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的一条大狗一直追着他的屁股咬,现在又朝他脸上湿漉漉地舔。
他下意识挥了挥手,“啪”地一下打在谁脸上。然后,他就醒了。
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那个世间绝无仅有只属于自己的人。
顾玺脸上泛起幸福的薄红,觉得自己不知道是走了多大多大的运气,忍不住又埋进被子里使劲蹭了蹭扭了扭。
半晌,他才想起醒来时的那茬,顿时心疼道:“打得疼不疼,我忘记你在这里了……”
木临渊顺势捏住他的手,亲了亲掌心:“没关系,以后你就习惯了。”遂又问道,“感觉怎么样?”
顾玺身体僵了一僵,不太有底气似的弱弱道:“好像觉得充满了力量……”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我是不是感觉错了?”
木临渊的表情也很神奇,难得有了些磕巴:“怎,怎么个力量法?”
“清清爽爽的很舒服,”顾玺莫名有些害臊了,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不是说那种舒服,你可别想岔!就是觉得如果我是一颗发芽的小苗,我就可以长成大树的那种感觉……你能听明白吗……”
木临渊一挑眉毛:“我知道了,我们可能需要再验证一下。”
早餐桌上,王虞脸色奇怪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数趟,心中不知道早已经来回揣摩了几百遍“今天顾玺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好”的大疑问。
木临渊也不顺着他的意思去答,只是牵了顾玺的手示意他入座,随后淡淡道:“我找到了让顾玺增长寿命的方法。”
“能延长多久?”
“我能将我的灵气与他共享,他能陪着到我再也修炼不动的时候。”木临渊眼带笑意,“算是与我同寿。”
“真的?!恭喜恭喜,那就祝你们白头到老白头到老……”王虞颇有一种望子成龙的欣慰,眼角竟生生被他逼出几滴泪来。
李水晶听得云里雾里,但看大家都这么高兴,也跟着激动起来,小梨脑袋一转,立马拍手嚷嚷起来:“要放鞭炮啦!过年啦!”
王虞抽了抽眼角,在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木临渊似乎也被朋友真心实意的祝贺和爱人爱意绵绵的注视所打动:“明天,我打算开个小宴会庆祝一下这桩喜事。”
“好好好,当然好!”
“山上什么都没有,还得麻烦大哥去山下买些常见的不常见的食材回来吧。”
猛然间被唤做“大哥”的王虞也全不管它是不是木临渊的糖衣炮弹,即使让他即刻就化身成原形飞奔下山去也是二话不用说的。就是这么爽快!
木临渊给顾玺舀了一碗蔬菜粥,轻声对他道:“这里的人有些还不适合下山,我们先办一场,等回去了再找顾正他们和其他小的们一起,委屈你了。”
顾玺突然意有所感,明白了木临渊的意思。他倏地红了眼睛。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宿舍里的人总是喜欢开卧谈会。谈天说地,更爱说那些对于感情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