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台上有一群裸/男在表演脱/衣舞,气氛很嗨,还有离舞台近的人直接塞大钞在裸/男内裤里,趁机揩一把油。那群裸/男各个体魄健美,身上只有一条堪堪挂着的内裤,十分刺激。亓官莳却觉得有些无聊,他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再抬起头时,动作却凝固了。
他看见了孙弋。
还有他怀里那个看上去就年纪很轻的男孩。
准确来说,是那个男孩硬挤在孙弋大腿上,而孙弋背对着亓官莳,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孙弋坐在拥挤的舞台边上吧台的高脚椅上,那男孩子的手已经从孙弋/腰/上伸了进去,而亓官莳,却很冷静地希望自己此刻什么都看不见就好。
那男孩不知道跟孙弋说了什么,两个人起身,往东南角去了。亓官莳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离自己最近的柏青:“那边是什么?”
“那边?是夜靡的洗手间啊。”
亓官莳只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
孙弋其实对那个自己缠上来的男孩子烦得很,偏偏怎么拒绝,这人就跟块牛皮糖一样,他借口去洗手间,这人都能跟来。那男孩子眼妆很浓,穿着露脐装紧身裤,身材不错,但不是孙弋喜欢的类型。两个人正在洗手间外面的过道里纠缠,孙弋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孙弋!”
他转头一看,却是亓官莳。
孙弋这是真的惊着了:“小莳?你怎么在这里?”
亓官莳却直直走到孙弋面前,看着那个男孩子:“他是谁?”
“……”孙弋一时哑然。
那男孩子本来还不甘心,但看到亓官莳的样子,大概是怕惹麻烦,这才离开。洗手间的过道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亓官莳一步一步地走到孙弋面前,看着孙弋的眼睛,问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尖锐。
“孙弋,你不接受我,但可以随便接受他们,对吗?”
他开口就是满口的酒气,孙弋有些担忧道:“小莳,你是不是醉了?”
亓官莳顿了顿道:“我是喝多了,但是我很清醒。”
他的脸色殷红,但眼神却亮得可怕:“你不回答我的话?我说的没错吧,你不接受我,因为我想要你当我的男朋头,而他们,却愿意只当你的床/伴。”
孙弋见他脚步已经有些踉跄,怕他摔倒,扶住了他:“小莳,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又是怎样!”亓官莳忽然爆发,直接把孙弋按到过道的墙上,孙弋怕他摔着,不敢用力反抗,下一秒,亓官莳就直接吻了上来。
他吻得分外没有章法,说是吻,差不多是咬。他吮/咬着孙弋的唇,蛮横地用舌头顶/开孙弋的牙齿,四/唇相交,舌尖相/触,像是一个婴儿急切地想要吃奶但却不知道怎么办一样,他搂着孙弋的腰,发出像哭一样的哼声。
他是醉了,可是孙弋没有。
当那两片暖热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孙弋只听得“轰”的一声,头脑里仿佛炸开一个惊雷,但他抱住亓官莳的身体,闻到亓官莳脖颈间散发的像是用清水养在白瓷碟子里盛开的茉莉的香气,舔/舐着他软/热/湿/黏/的舌尖,却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只觉得他的四肢百骸里涌动着欲/念,而心脏里每根血管都喷涌着磅礴的爱意,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他,曾经被按捺下来的情愫和这些日子里的思念在这一刻终于冲破重重围阻,尽情在两个人唇齿间释放。他搂住亓官莳,反客为主,深深/地吻了下去。
亓官莳被他吻得腰都软了,孙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两个人抱在一处喘息,孙弋看着亓官莳,舍不得移开眼神,而亓官莳却推开他,眼角被他吻得发红,还带着一丝水汽,眼神却冷静了下来。
“孙弋,我之前要你回答的问题,我不需要听到你的答案了。”
“既然你只接受床/伴,那我就当你的床/伴。”
“我这个提议,你不能驳回。”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描述,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第12章缱绻
不可描述,口口口,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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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靡”里,当钢管舞舞者谢幕之后,全场的灯光重新打开,二楼喝得醉醺醺的一群人这才发现亓官莳不见了。“亓官编辑去哪里了?”“刚刚好像去洗手间了。”“怎么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啊,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小柯不放心,给亓官莳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没人接通,也只好作罢。
孙弋这一觉睡得很熟。自从重新开始吃药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等再醒来的时候,房间依旧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快中午了。
床另一边的位置没人,床头放着一杯清水。他披着浴袍穿着拖鞋走出房间,听到开放式厨房那边传来声响,走过去一看,是亓官莳在那里做早餐。
说是早餐,也差不多是早午餐了。亓官莳穿着他的浴袍,很明显大了,领口宽松,白皙的肌肤上有青红的痕迹。他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平底锅里煎的食物,好像没有注意到孙弋一样。
孙弋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亓官莳,怀里的人似乎想要挣扎,但最后忍住了:“起来了就去洗漱吧,你这里东西太少了,我只简单做了一点。等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