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_我自横刀向天笑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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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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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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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

次日夜里,刘平哆嗦着把把插在州府大门上的纸条取出来,谢乾元冷生道:“念出来!”“交出名单和一郎,否则五十个人质不保!”谢乾元当时虽然受伤,但带回来个奄奄一息的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没有人知道他死没死,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供出来什么。谢乾元就让刘平把一郎临死前说了什么的消息放出去,果不其然大鱼上钩,同时还有那些孩子的亲人也纷纷来州府要人!刘平顶着快支撑不下去的州府大门苦着脸对谢乾元道:“侍卫大哥,冼大人怎么还没回来,要是百姓破门而入怎么办?”“冼大人暂时不会回来的,这里一切要靠我们自己!我就是要让他们乱,越乱越好,只有乱,那些人才会趁机来灭口!刘大人,你只需要吩咐几个侍卫在前院维持秩序就可以,不得对百姓动武,即使他们把刀架在脖子上,只要他们不进牢里即可,其他我自有安排,晚上我要在牢里单独提审一郎!”“单独?可这样你不就有危险了吗?那些人一定会对你动手的,你的伤还没全好,到时候我怎么跟冼大人交代啊?”“若真有事,你帮我跟秦大将军说一句,兄弟一场,当我送给他一个黑发人了!”他说的洒脱玩笑,刘平却深感沉重,对他一颔首,“此事完了,我刘平就认你做亲弟弟!”“呵,一言为定!”三日后,礼部侍郎冼瑜带着一五岁稚子上了朝,状告王商王刺史与东渝拐卖孩童一事有关,并通敌叛国,多与北漠,倭人私下往来密切!满朝哗然,风云顿起!“帝上,臣冤枉,礼部侍郎无凭无据,还请帝上明鉴!”冼瑜新丽也有点没底,但想着谢乾元如此坚定的让他回来告状,如此大事不可能框他,梗着脖子朗声道:“古来人道三纲五常,绝不曾想大人竟如此丧心病狂,背井离乡,沦为牲口,奴隶,甚至是祭祀用品,那些不过是些半大的孩子,最小的还只是五岁,最大的也才十五六,大人家中难道没有妻儿老小吗?”冼瑜说的义愤填膺,说的自己都快信了,他只是知道北漠贵族的宗祠有用童男的鲜血浇灌在建造的材料里,再加上谢乾元提到北漠有在找男童就先入为主地把话说出来了。

“老夫敬冼家太傅世家不与你这黄口小儿计较,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说法,那我倒问你,可有证据!”王商怒得脖颈都通红地怼了回去。

“自然有,此稚子虽小,但却机灵聪慧,可他却在东渝一个倭人卧底家中看到了大人,认出了大人来,你可有话说!”

“笑话,黄口小儿的话怎可当真,世上相像之人数不胜数,如何能断定是老夫!”

“若有大人的亲笔书函呢!”裴子瞻跨槛而入,声音洪亮不失张力,他左手高举书信数封,从殿口一步步缓缓走到殿前,目光如炬,直视王商,“王大人为官怕三十载都算少说,而我手中的书信也不过是与那卧底一年通的量,你认或是不认呐!”

王商伸手想来够他手中的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信却被裴子瞻通过内侍传了上去。

“这是栽赃,这是诬赖,谁都可以模仿我的笔迹!”王商死不悔改吼道,脸上青筋突起。

“外通倭人,勾结北漠贵族,贩卖我朝百姓子女,三罪在此,你确定还要赖吗?”裴子瞻目光扫视了底下窃窃私语的文武百官,“那我就让你明白得彻彻底底!传太子妃!”

☆、对簿朝堂

秦纵老神地一点都不低调地走进殿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卫抬着辇轿,冼瑜一眼就看到辇轿上那个人,君子宁流血不流泪,可是看到上面逆光而来满身伤痕的人时,眸子里还是盈满了星光。

如果不是看到谢乾元满身没剩下几块好皮,冼瑜真要上去把人给揍一顿了,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眯着眼睛慵懒地靠在辇轿上。

满朝文武被这么个大动静搅得又是议论纷纷,秦纵也不看他们,径直走到裴子瞻旁边,袖下的手轻轻拢着他有些冰冷的手,转而对裴赫宸道:“儿臣给帝上请安,若非事出无奈,谢大人也不会这么失了体统!”随着他手势一下,辇轿旁的医官上前作揖,“回帝上,谢大人身上因中了东赢奇毒,彪悍无比,若非谢大人底子不错,怕是已回天乏术,虽毒性已大除,但之前留下的多处皮肤溃烂,骨骼萎缩还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裴赫宸的眉头已经皱在一个川字,怒拍龙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乾元靠在辇轿上,凉薄的眸子微眯,声音却令人寒入骨髓,“这还不是仰仗朝中重臣所致,臣奉命接管东渝拐卖一案,虽后来转给礼部冼大人,但心中仍有愧疚,又怕冼大人经验不足,出什么意外,就请病跟着一起去了东渝。在那里,呵,臣当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呢,帝上想听吗?”

裴赫宸揉了揉眉心,这人真是,要不是他伤得这么重,也想给他来一板子。“说!”

“东渝拐卖案呈上来不过半月光景,再加上臣途中耽误的几天,总共不过一月,但东渝剩下的五岁到十六岁的孩子只剩下二十余个,被拐卖的足有五十多个,国之根本不过就是百姓,那些孩子就是国家的未来,拐卖如此多数量的孩子足以见此事阴谋深重,这是诛心之法,断民之根。臣在州府衙门当夜就有歹徒凶险,丝毫不避讳官兵,堂而皇之地欲拐走此子,刺杀钦差,足见嚣张程度,虽被臣识破,但也因此发现了此中深浅,犯案之人经臣跟踪,发现并非本地人氏,争斗中冒出来一队人马,这队人马行踪诡异,都使环形短刀,个头不高,约丈二身法诡谲,一队不过二十余人,却是死士的处理方法,臣敢问丞相大人,您见多识广,这天下有哪种人氏是如此!”

“死士者多,但身段矮小,并佩有环形短刀的,天下老夫知道的只有东赢倭人!”老丞相面上半点神情也没有,庄严肃穆。

“区区倭人,能在我南陵国土行此之事,神不知鬼不觉,臣当时就觉得另有内情,可不其然,在臣快要与那些人决一死战时,臣听到其中领头的倭人高喊了一声,李大人要留活口!李商李大人,你猜,这是哪个李大人?”

“胡说,你既然说他们是倭人你又如何知晓他们说的话意思,不过瞎扯!”

“小子不才,当年丞相大人出使东川时曾随行,再不才,小子有一本事,只要上心,过耳不忘!臣觉得既然他们要活口,那必会投鼠忌器,也真是如此才给了臣反扑的机会,带走其中一个倭人回到州府,并对外宣扬臣手中握着一份朝中官员与之相往来的名单,啧啧,若是无之往来,那些人又如何会在意此名单,臣将计就计,被他们带回老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大人猜我用这一身毒换来了什么消息,啧啧,当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语成谶,得到了一份花名册,你猜这册子上写的有多少朝中一线官员!”谢乾元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了,李商朝中满朝文武中望了一眼,一狠心,不过电光火石间就扑了上来要毁掉册子。

☆、怀疑

“名单一事若非有真,李大人又怎么经得住在下这么一试?”谢乾元松开手笑得狡猾阴险,李商瞪着眼睛看着掉落在地空白的册子,要不是有侍卫拉着,谢乾元的皮都会被他咬下来,“谢乾元!”他怒嚎一声,龇牙咧嘴地挣扎着,终究还是无济于是。

“王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裴赫宸龙案又是一拍,怒道。

“还有什么话,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来这官场上,有什么人是赤条条来又赤条条走的呢!”王商冷笑着,声音凄厉又幽怨。

“选择,不过一直是你在做,没有谁逼着你,都到最后了,别人认不认为你清高又有什么用呢,自欺欺人罢了!”谢乾元不屑道。

“是啊没有谁逼着我,没有谁逼我!”王商挣开侍卫的束缚,重重朝着裴赫宸一跪,磕头在地,长跪不起。等到裴子瞻觉查不对时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宸帝下令彻查此案,顺藤摸瓜,又修书一封给东川国主警告,若无能力管束边境小国,则南陵会取而代之。

裴子瞻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棋盘,久久没有出声。秦纵伸手盖住他的手,温声道:“再想也没有用了,这条线断了总有别的线,能摸清敌人的方位也算是前进一大步了!”

“你早就知道,王商宁愿自尽也不会暴露的名单,一定会是比他刺史的地位更高之人,他生性高傲,不会容易屈于人下,也没有多少人能忍得住他的脾性,朝中与他有联系而位置崇高之人就只有他了!”

“并非老早就知道,我也不是神人,只是怀疑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会让谢乾元单挑王商?”

裴子瞻顺着他的目光落到桌上放置着的穆白安留下的档案,那是关于他娘亲的案子,“与此事有关?”

“说关系,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只是顺着思路去查,偶然间查到当年与穆夫人一起到南陵这边人员的名单,其中一名讳乾元说听着耳熟,那人却真的是北漠名商之女,并且嫁到南陵,与穆夫人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我想着可能知道些内幕派人去查,结果殿下你猜,那女子的夫家是何许?”

“她嫁给了许文昌?”裴子瞻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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