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关心是多余的,席千置气一般背对着景佑发出一声冷哼。
景佑再次迷茫,我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打量自己后,也没有什么地方有不妥,罢了,有些事情只有少爷知道答案。
第二日天刚亮……
席千尚还困着,不打算起床,但总感觉怎么都不舒服。
闭着眼睛琢磨了会,好像自己是趴着睡的,这还是第一次!
接着他准备翻个身,手撑起的时候却明显感觉手底下的东西很陌生:有些硬,又有些软,挺有韧劲的,散发着热气。这是什么啊?
景佑呢?他有些气恼,怎么照顾他的!
但是他很瞌睡,睁不开眼,索性胡乱摸了摸这块儿东西。
可真窄!谁把我的床削去这么多?起来非要治治他们不可!
手往上移动的过程中还碰到了两个小豆豆,顺便捏了几把,然后手到了自己脸放的地方,摸到了湿哒哒的东西。
席千尚在睡意中的面容突然一皱,下定决心,一定要先把那条狗臭骂一通再回来睡。可恶,一定是趁着自己不注意来报复我了!
他撑起身子猛地一睁眼,登时万千草泥马从自己面前奔腾而过,视觉冲击让他当场脑袋卡带。
看着距自己只有二十公分距离的俊脸,以及俊脸之上绝对不容忽视的阴冷双眸,还有手下敞开的胸膛上那片自己永远不会承认是口水的东西,席千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景佑脸上。
啪的一声,席千被自己制造的声音惊的顿时毫无睡意,骨碌一下从景佑的肚子滚了下来。
指着景佑道:“该死,我不是说过不准超过绸带的吗?你竟然敢……”
之后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是自己越界了。
呃,丢脸,那臭狗的衣服难道也是自己给弄成那样的?看样子是这样的,臭狗的睡姿从没有变哎!
他小心翼翼的窥探景佑的表情,景佑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惊慌,淡定的起身穿上外套,抱起被子枕头。
席千慌忙跳起来拦住他,“不可以,不可以把这些东西抱走,你今天晚上也要过来,我……”道歉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我今后会管好自己的睡姿的。”
“是,少爷……”
景佑没有多余的表情。放下手中的被子枕头,他像往常一样,拿过一旁托盘里少爷的衣服为他穿上,服侍少爷洗漱完毕,自行退了下去。
坐在轮椅上的席千看着房间的门缓缓关上,不觉一股失望感泛出眼眸……
☆、绝对机密
漫长的一天,席千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每次景佑进来都可以看到少爷一动不动,还以为坐在那儿睡着了,走近了才发现席千睁着大眼。
席千回过头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在这一段独享的安静时间里,席千一直在纠结一件事情。
徐文乔要他相信景佑,说景佑虽然是一席古那边的人,但是他有自己的主张,可以信赖。
而自己也越来越不坚定了。以往总想着要把所有敌人赶跑,赶得远远的,以后就算不能回去,死在这里,也要死个安心。
可自从景佑介入自己的生活后,席千觉得自己就像在悬崖壁上与秃鹫孤军奋战的半死之人,突然得到了向上爬的缰绳。只要顺着这个缰绳,他便可以成功的回归陆地。
实际上,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多依赖景佑,也因此总做些蠢事。现在,他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景佑了,但是有关于最终的信任,他还是不好说。
自己之所以被席古想法设法的折磨,是因为手中一份证据,他同多个董事涉毒涉黑的证据。这份证据要是晾上台面,不仅对席古的影响颇大,就是席家的产业也要被波及。
是以,起初席古好说歹说的想要套话,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就来强的。
把席千安排在这处,表面上是为了掩饰家丑,为席家颜面着想。实际上,席古不断的安排管家到自己身边,企图查出证据所在。一边给席千下药,一边给治病,吊着他的性命。
奈何,席千就是不愿交出他想要的东西。
其实,留着它对席千没有什么益处,他也没想着靠它去扳倒席古。席古管理能力的却很强,这是大家都认可的事情。就算是非要拿出它打倒席古,想想对席家产业的影响,也是颇为不值。
只是,那份有两指厚的证据,其中的每一个字,每一页纸都是二哥韩冬于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
为此,原本一直在外游学、基本上不怎么回国的二哥被迫与恶人周旋,甚至身陷囫囵,一度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