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已经端着一杯藤花酒绕了回来。
金色的酒液盛装在剔透的玻璃杯中,折射着恒星光,晶莹漂亮。
肖歌抬头,看看递到眼前的茶杯。
“为什么你可以喝酒,我就只能喝茶?”
“因为我成年了,你没有。”
“我已经满十八了。”肖歌声音转小:“虽然是地球华国人的成年岁数……可是……”
他的声音又理直气壮起来:“二十四岁和二十五岁,在生理上也没有差太多吧?”
阿喀琉斯望着他:“你过了羽化期吗?”
“羽化期?”
显然不知道。
于是,肖歌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接收到了一大段对于一名直男而言恶意满满的信息。
虫星法律规定,雄虫二十五岁成年,拥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
但相对于法律,在生理上,雄虫又有额外一项界定成年与否的标志,即羽化。
真正从幼虫蜕变成为成虫,过程极其痛苦危险,需要来自雌虫的“特别”帮助,大部分雄虫,都是在这一天拥有的第一只雌虫。
“你还好吗?”阿喀琉斯停下教学,用自认为关切的眼神,看着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肖歌。
肖歌迎着好友冷漠锐利的眼神,默默打了个寒噤。
他摇摇头,喃喃道:“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冷。”
简直瑟瑟发抖。
大概是因为肖歌脸色太过惨白,受到惊吓的模样太明显,不善言辞的雄虫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可惜效果不大好,垂着头哭丧脸的肖歌看起来和手里的花朵一样,有点蔫。
阿喀琉斯陷入沉思,摸了摸肖歌的头:“……”
至于安慰人这件事,就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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