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前天已经出发了,我今天坐下午的火车。”
十个最能打的业务员被我挑了出来,先期奔赴目的地。
“路上保重,一切小心。”
我对马刚摆摆手,以后我们将不再见面。
下午,在市郊的贫民窟里,一个浑身伤疤的男人躺在肮脏的床上,身上尽是烂疮,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黑暗的小屋老鼠蟑螂横行,与他作邻居的都是些乞丐流浪汉。
他的四肢都断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他只是在等死。
这半年里有人定时给他汇钱,延续着他的生命。
因为他还有一个作用。
就是为了今天。
深夜,在郊区山顶的废弃工厂里,在给别人动私刑的那间屋子里。
一具烧焦的尸体蜷缩曲卷着倒在地上,浑身焦黑,烧焦的四肢被卸下堆在一起。
旁边还有一些被烧焦的衣物和证件,在被烧去了一半的身份证上,还可勉强看到周洋的名字。
墙上用血写了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三天后,在无数的礼花绽放下,李锐挽着他美丽的新娘走上红地毯。
乐队高奏婚礼进行曲,数不清的宾客向他祝贺,无数只手在向他敬酒。
他感到自己实在太幸福了,自己今生注定是要高高在上的。
黑白两道的朋友都来向他祝贺,他哥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没来这麽多人,今后自己掌门人的位置恐怕也是注定了的吧。
他看见了马刚,上去拍拍他的肩,说:“老周呢?怎麽没见他?”
“公司在外面出了点事,有职员受伤了,他赶过去处理了。”
“哦,这次多谢兄弟们捧场,过几天我再摆一桌,叫老周也过来。”
“行,话我准给他带到。”
礼车直奔新房,这是他老爹专门给他置办的花园别墅,环境幽静,风景优美。
他谢绝了所有想闹洞房的人,人们知趣的离开了,没人敢忤逆他。
接下来是他和他妻子的二人世界。
他打开房门,将穿着婚纱的妻子抱起来,快步上了楼。
推开房门,将妻子轻轻放在床上。
他的妻子还是处女,他急不可待得想占有她。
但是他突然听见洗手间里有一阵水声,他感到奇怪,新房子,难道水管漏了不成。
他莫名奇妙的到了洗手间,打开门,然后他看见了我。
我微笑着看着他。
“老周?你怎麽在这儿?”
“你今天小登科,我特意来向你庆祝,怎麽,不欢迎?”
“不是,老马不是说你去外地了吗?”
“我是去外地了,不过我回来了,没告诉他们,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我怎麽能不来?我等这天很久了。”
“靠,你还给我玩很什麽玄虚?行了,你意思到了就行了,改天吧,改天我摆一桌好好聚聚。”
“ok,你有这意思就行,不过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以后就要去外地生活了,咱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什麽,你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有话你明天再说。”
“好吧,再走之前我还没见过新娘子,我还给你们带的有礼物,不让我见见嫂子吗?”
“你……好吧,什麽礼物?”
“你一定会喜欢,我冒着生命危险特意为你准备的,价值五十万呢。”
“哦……”
新房中,美丽的新娘端坐在床边。
“嫂子你好,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我打开手中的提箱,把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
“这是什麽?”
他的脸色变了。
“我专门给你们带的,能让你爽到极点。”
“什麽,你神经病?”
李锐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