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不会从这车查到咱们?”
“查不着,老阎他们有办法把这车给处理好。”
“那这次是拿不着钱了吧?”
“你还惦记钱呢?
咱们这回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我早说过这个活儿不能接嘛,这回算上车钱油钱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全都得咱们自己垫上了,这回真的是赔定了。”
“我哪想到这麽困难呢?我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呢。”
“你才干多长时间,我干这一行这麽久了,凡是牵扯到黑社会的绝对不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见过有同行被人给打死扔到医院门口的,咱们这回能逃出来绝对是幸运。
赏金猎人可不是那麽好当的,不是小说里无所不能神通广大什麽任务都能搞定的,有些事根本碰都不能碰。
我干这一行干了这麽久今天也是头一次碰上这麽危险的情况。”
“靠!
你现在说得到好听,原来你不也是同意的吗!
而且这招数不还是你想出来的。”
“我那是……
反正也都答应人家了,答应了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到最好,这有什麽不对?
这和工作该不该接不是一码事。”
假空姐开始抹擦脸上的化妆,同时开始换衣服,把那一身女人的行头脱下来,换了一身男装。
“那……
我也是想老是做那种没意思的小工作什麽时候才能混出名堂来,这回咱们要是弄成了一下儿就能挣20万呢!
咱们就再也不用瞅着老阎那帮人的脸色了。”
“你想得还挺轻松,有工作让你做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报酬越高代表难度越高,没那个水平就别揽那个活。”
“什麽,咱们这次还不是差一点就成功了,他躲的这麽远不是照样让咱们给找到了。”
“能找着他带不回来又有什麽用,那和无用功一样。”
“咱们不是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你非要把他的头抓起来,他怎麽可能叫的出声。”
“靠!
要不是你笨手笨脚的半天还弄不晕他我至于吗?
你瞧你把那屋里弄得那味儿,过一会儿连我也要给薰翻了!”
“什麽,你还真不要脸,倒打一耙是不是?”
“究竟是谁倒打一耙!”
在无休止的争辩中,车到b市下了高速,找了个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在城里绕了一圈,在另一个高速口上了路,沿着高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六点。
我迷迷糊糊的记得我和王艳是在昨天中午快11点回到的住处。
车子交给了老阎他们后我们实在难忍疲惫回到家没吃饭没洗澡倒头就睡,这几天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虽然工作失败了,但是至少活着回来了。
我迷迷瞪瞪得又闭上眼睛,但是肚子饿得难受。
同时身上到处都是疼痛的感觉,躺了一会之后终于再也睡不着了,睁开眼大声叫了一声:“王艳!”
屋里没人回答,这贱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呲牙咧嘴的从床上下来,那天受得伤此刻让我动一下都比较困难,肌肉松弛下来后遍体生疼。
我脱掉衣服,对着镜子一照,全身上下尽是大块红肿淤伤。
也难怪,那天被结结实实的在水泥地上摔了好几下,没把我骨头摔断就算幸运了。
我好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着身体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床头柜处挪动,现在那些地方都疼得厉害,稍一动就让我头上冒冷汗。
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我勉强蠕动到了地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想擦却连胳膊抬着都困难。
门开了,王艳从外面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看见我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干嘛呢,光这个身子,练健美哪?”
“我练你!
你没看见我在这儿擦药酒呢,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你还笑。
我这都是为了掩护你负的伤,你跑哪儿去了你?”
我没好气儿的问道。
“我出去吃饭了,我还给你带了饭回来,不知道感谢就知道乱吼……”
王艳嘟囔着过来,接过药酒,倒了一点在手心,就往我背上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