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他要长得如此弱鸡?
“那我进去看看阿姨。”高温说话这会儿,身子大半边已经挤在门缝间。
边槐听到那句话,身子突然顿住,一时忘了抵抗,高温也就趁机登堂入室。
“……我妈已经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边槐垂下眼眸,但高温还是注意到他那微闪的泪光,眨眼间,粘在长卷睫毛上。
这样的边槐不是第一次看见,每每都让他呼吸一滞。
高温将门轻轻关上,回身抱住屋内之人,“……那我看看你也不行?”
被抱住的边槐眼眸一瞬间睁到最大,他没躲开,也未推拒。
虽然不想承认,但边槐期待这个拥抱已经期待了将近七年时间,不是期待高温的拥抱,而是期待熟悉之人的一个问候拥抱,真真可笑至极,又可悲至极。
时至今日,惦记着他边槐的,居然只他高温一人。
边槐痛恨着软弱的自己,同时又贪婪着高温的温情。
明明七年时间他都可以挺过来,这一刻居然会如此软弱,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可又无可奈何。
“不需要!走开,你滚,……滚开……呜滚……”
就像现在,他口口声声说着让高温走,双手却紧紧抱着高温。
七年以来,他也就在自己母亲病逝之时才哭泣,以为不会再留下一滴泪水的他,此时眼睛里的泪水却是止都止不住往外流淌,浸透了高温身上的衬衫……
第二天醒来,边槐闻到饭菜香味,脑子还未运转过来,身子已经自动从软软的沙发里弹跃而起。
见着周围干干净净一片,边槐有些莫名,直到见着厨房里忙碌的人,边槐这才想起昨日种种。
话说昨夜,边槐自己也不知怎的默许高温留下,两人洗完澡还坐在客厅看好几集电视剧。
本来还算平淡,可到临睡前,问题来了,边槐家里只客厅沙发可以睡人,平常他也是睡这儿。
他那房间,比起客厅来说,有些“脏乱”。
“再不我给你收拾下?”犹豫片刻,高温手握住门把手,就要进去。
边槐听了,赶紧放下遥控器劝说:“你最好别进去,会吐的,你还是和我在沙发上凑一晚得了。”
他该说的都说了,可高温压根没理他,边槐翻个白眼,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等着看高温反应。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高温才退出来。
边槐没有等来期待中的反应,倒是等来冷嘲热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随便了?”
边槐心里一时有些压抑,毕竟他是真挺随便一人,可那不代表他想听别人的评论。
“呵,人既然有欲望,就该发泄,我发泄自己的欲望,何错之有?”边槐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张开手往后仰躺而去,系带的睡衣领口大开,漂亮的锁骨毫无遮掩。
客厅灯光下,白得近乎发光的整个人陷在软软的沙发里。
他随手拿过身后的乳白色被褥,侧身躺着,半条从长款睡衣下露出的白花花的腿跨在被子上,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用双腿蹭着被褥。
“来过我家的人,都夸我技术了得。虽然你是个直男,但关了灯你管我是男是女。我这长相,可是很吃香呢,不信的话,你也来试试这其中味道?”
边槐抱着被褥,眼眸懒懒眯起,全身上下散发着诱惑。
最后,他艳红的嘴唇里发出颤音,手指挑开身上衣物,不顾衣衫与被褥滑落,一步一步接近高温,贴在那人身上:“定能让你,回味无穷~”
高温僵硬着身子,手脚竟不知如何摆放,一向毫无情绪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边槐趁高温不备,一手把人推到墙边,顶着冰冷的表情,抱着双手走近,一言不发。
高温哪儿还不知道自己是说错话,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那人表情,对着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边槐轻笑一声,反问他:“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不希望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你值得更好的生活,小少爷。”
谁知他无意中的称呼,彻底让边槐爆发了。
“我说了别再叫我小少爷!你到底有完没完!”边槐怒吼一声,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花了他很大力气似的,激烈的语气和怒容吓得高温一时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