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翻出相册,给他看一张相似的照片:“不是挺可爱的吗?我平日看粉丝给我做的图,也有挺多这样的小猫耳朵。”
那张照片里许妄特乖,他出道早,那照片上还穿着校服,配着耳朵胡须倒真的极其稚嫩纯真。
肖浮默默在心底为自己的污浊点蜡。
许妄手一滑,下一张照片里竟然又是肖浮。还是那可耻的猫耳。
肖浮瞪他。
许妄耳根红了。他真的真的只是觉得可爱才这么p的。他镇定地起身:“刚刚说了,只是练习。”
肖浮在他身后幽幽道:“非得用我的照片练习?”
他们闹了大半天,包间里早散席了,只剩他俩最后出去。许妄背对着他,说了句:“请允许我。”
他声音很低,肖浮心头重重一跳,抬头看他。
许妄稍稍侧过头,露出个高挺的鼻梁:“请允许我,用最美的照片来练习,使我不至变得审美低下。”
肖浮心头巨颤。他虽然沙雕,却也智力正常,怎么会听不出许妄言语间的认真。
空气沉寂了半晌。
肖浮站起身,轻描淡写地从他身边走过,将桌上折得精致漂亮的香水纸巾塞到他怀里:“这是许可证。”
许妄微笑,轻嗅一下那芬芳的纸巾,看着前头那个身姿潇洒的人,问:“今晚要不要来我房里一起聊聊电影心得?”
节目组为他们在酒店早订好房间,两人就住在隔壁。
肖浮头也不回,拉开包间门,很神气地一扬手:“看情况。”
许妄笑着,也缓步走出去。他知道的,肖浮会来。
总统套房里,奚落英对着华丽的梳妆台,慢慢地梳着一头长发。
她的头发极美,顺滑、润泽,柔韧如丝。她容貌华光难掩,这头发替她添了股自然的清丽味道。
自然。
梳完头发,又摘下华丽昂贵的耳坠、项链、戒指。品牌方出手相当大方,代言人浑身都被熠熠生辉的宝石映衬着。
她抬起手,用化妆棉一点点擦去眼影、口红、粉底。
镜中人不施粉黛,还是出奇的漂亮。肌肤通透,眉眼精致。
印象中,她唯独只有一次鼓起勇气送出了情书,内容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那是清爽的夏日,晴空万里无云。她送出的情书,用浅绿色信封装着,她跑了很多文具店才买来的。
阳台上还挂着昨夜落下的未干的雨滴,走廊上零星走过几个人。
高个子的高中男生,带着些傲气,眉眼冷淡却在最好的年纪帅得无懈可击。呼喝着同学,他的声音也是好听的,清澈干净。
信笺被阳台的残雨沾湿,日光映照得纸片反光刺目,一群男生就站在那里——目之所及之处,读完了她的情书。
肮脏不堪。狼狈愚蠢。
奚落英眼下一条细纹也没有,她的二十七岁,风光靓丽得让人嫉妒。奚落英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想到肖浮那句。
情不自禁地走上天台。
夜里十一点,肖浮果然敲响了许妄的门。还带了瓶红酒。
许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一番:“明天还要赶飞机,以你的酒量,确定要喝酒?”
肖浮不满地握起拳头:“酒量不行,得练习。你忘了之前我们的浮妄互助小组了?你得陪我练习。”
许妄心下一动,明明说的是练习吻技。
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许妄说:“长幼有序。是妄浮。”
肖浮坐到沙发上,交叠起双腿,很倨傲似的:“谁跳舞跳得厉害谁排前面,这是我们业内规矩。”
他倒挺会无中生有。许妄笑着,坐到他对面:“依你。”
开了红酒,两人边喝边聊,倒是认认真真地开始交流演员心得了。肖浮虽说是以偶像身份出道,却表现出对电影的极大热情,许多想法虽然天真,倒也显出他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