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咬了咬嘴角:“不行。”
薛宁仿佛打开了什么流氓开关似的,十分臭不要脸:“不行我就在这撸,当着你面撸。”
薛言操了:“然后射火锅里?”
薛宁:“……”
画风突变,清奇得薛宁都要软了。
两分钟后,薛宁扣好大衣扣子,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算了算了,我憋着吧,接着吃我爱的小火锅。”
薛言却又有些不忍心了,他看了看手机:“现在十一点了。”
“是,”薛宁蔫蔫的说,“很晚了,等会儿吃完我就去洗澡,绝对不打游戏,要早睡早起,明天还要去给木安开门,我知道的。”
“不是,”薛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以缓解自己的紧张,“我是想说,如果吃完火锅,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出门消消食,药店超市应该是关门了,但可以去自助情趣店买个润滑液,然,然后……”
“然后让我上你吗?”薛宁瞬间热泪盈眶,“哥,你这是什么美好沉重的爱啊。”
“别想多了,”薛言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是我上你,赶紧吃,要不谁也别上谁了!”
“……哦。”薛宁怒不敢言,捧着碗飞快吃着。
吃完小火锅收拾完饭桌和厨房之后,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了,薛言去围了个围巾,穿上鞋在门外等薛宁。
他现在心情其实非常紧张的,甚至心跳得都快爆炸了。
和薛宁上床代表什么?
代表他真的接受薛宁了,代表只要迈出这一步,薛宁就不再只是他的弟弟了,也同时代表,他可能要因为这件事,和父母进行长达不知道多久的出柜。
就只是一步之差,可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薛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之前薛宁给他的牛奶糖,撕开包装后放到了嘴里,奶香味开始蔓延的时候,他心想:不一样就不一样了。
“走吧,”薛宁换好鞋,把门关上,拉过薛言的手一起往楼下走,“我现在有点小兴奋。”
薛言看他那走路一蹦一蹦的劲儿,揉了揉眼睛说:“我看出来了。”
“你呢,”薛宁偏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哥你兴奋吗?”
薛言捉住薛宁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心跳不断加速跳动的同时,薛言笑着问:“你说我兴奋吗?”
☆、惦记
夜半风冷,本来打算消个一个小时食的薛言和薛宁,在寒风的吹拂下,屈服着只溜了半个小时左右,就随便找了家自助情趣店,买了润滑液回去了。
到租房后,一进门薛宁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于是问:“哥,我们忘了买避孕套。”
薛言活动了一下脖子:“我上你还需要套套吗?”
薛宁想了想,摇头:“不需要。”
“那不就得了,”薛言换了双拖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向了厕所,“我打算去洗个澡,你是一起还是?”
薛言自从上初中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一块儿洗过澡了,难得这次可以一起洗个澡,薛宁当然求之不得:“一起。”
薛言停在厕所门口,闻言一笑:“好啊,省得我还要憋着火等你。”
薛宁点点头,脱下大衣后立刻走了过去。
虽然贫穷,但基本上没怎么体会人间疾苦的薛宁平时都是热水器和空调一整天开过去的,最过分的是,他现在仍旧不知道自己每个月高昂的电费出自哪里。
然后今天就被薛言点醒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了,你热水器是一直烧着的吗?刚刚进来的时候也很暖和,我们刚刚出门没关空调是不是?”
薛宁脱着衣服:“是啊,怎么了?”
“你每个月电费没压断你的腰吗?”
薛宁把上衣甩到衣篓里,火急火燎的解着裤子皮带:“是有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个月电费特别贵,我一度怀疑是房东阴了我。”
“我一度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水泡过,”薛言脱下最后一条内裤,叹了口气说,“空调和热水器有多耗电你不知道吗?你一整天一整天的开就是在烧钱啊。”
“没事儿,”薛宁急不可耐的过去搂住了他,亲昵的在他脸上啄吻着,“现在不说这个,办正事。”
“正事是洗澡,”薛言笑着推开他,拿花洒试着水温,“你能不跟憋了几十年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