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榛穿着黑色的晚礼服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黑色的长发盘成螺旋状，仰着头，可以看见脖子下青色的血管。
她整个人高傲地都像只黑天鹅。
宋诗微笑着看着她走下来，上前正准备挽住她时，秦榛榛一把把她推开。
她惊恐地在秦榛榛眼里看见了嫌恶。
秦榛榛仍小步走着，从容地走到餐桌，她拿起一杯香槟，愉悦地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她走向自己的父亲，将手里的香槟泼到他头上，随手把杯子甩到了地上。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把餐桌上的食物倒到了哪位夫人的晚礼服上，她听见气急败坏的叫声，看见宋诗苍白的脸色。
但她猝然惊醒。
瞳孔渐渐聚焦，路灯的光透过窗户撒进来，她起身倒了杯水，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
秦榛榛躺下闭上眼睛想要睡着，意识却无论如何都是清明的。于是又起身吃了一片安眠药。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早上十点。
她躺了一会下床梳洗。出来的时候小护士正好把药送进来。护士背对的秦榛榛，秦榛榛踮起脚尖走过去，突然用手挠护士腰上的软肉。
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然后就是护士气急败坏的骂声和秦榛榛的笑声。
“看电视剧吗”小护士问她。
“看看看！”
“那饭吃完我来找你！”
“好的呀。”秦榛榛笑着目送她出门。
得到允许后的秦榛榛出去散步。
她走在走廊上，听见不同的声音。
3601房的女的是个孤僻症，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看人的时候让人感觉很可怕。
3506房的男的是个抑郁症，每天花样作死。
3407房的男孩子是个精神分裂，他的第二人格是个杀人犯。
走到花园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坐在石头上手里捏着一根树枝，秦榛榛问他：“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