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不再追问,俯身顺着他的肩头吻了下去,缓缓动作的时候对方搂着他的腰,非常用力。
第二次的时候对方才射出来。严修还压在他的身上,对方像是讨饶一样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像病猫一样可怜。
严修终于结束了,翻身躺在一边满足地叹气。
对方只是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严修有些不安,他自认为并不粗暴,不至于把人做到受伤。
“怎么了?”他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低声问。
对方抬起眼睛,神智清醒,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没事,就是容易累。”
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么话继续说下去。严修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候才过了一点,他不打算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再次确认了对方只是累了之后,他说:“你睡吧,我先走了。”
对方盯着他,嗯了一声。
事情到此为止,严修觉得这是可以评到9分以上的一夜情。
但是天常不遂人愿。
“留个号码给我怎么样?”
对方忽然轻声问。
严修一时无语。他确实承认两个人做的时候感觉不错,但是他并不想发展固定关系,即使只是炮友也不想。
“对不起。”他拒绝了。
“不要说得这么绝情嘛……”对方立刻笑着说,“我们是老同学,偶尔联系一下也不错。”
严修一瞬间失神。要么是自己幻听了,要么对方是个神经病。
对方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噗嗤乐了:“你真没认出我?我们是高中同学啊。严修,十五中三班……”
这句话一出来,严修立刻绝望了,对方还真是他的高中同学,而且确实脑子有病的那种。既然早认出来他了,还装陌生人来开房间,不是有病是什么。
严修露了个难看又难堪的笑容:“……我说怎么眼熟的。呵呵,不太想得起来你的名字了,你是?”
“钟唯期,想起来没有?毕业有十五年了吧,想不起来也是正常。”
钟唯期说着已经慢条斯理穿好了衣服,看来也不打算在这里过夜。
他这么一说,严修才朦朦胧胧想起以前班上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印象里除了成绩不错之外一概记不清了。
但是严修没有叙旧的想法,他只想赶紧甩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