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回击了回去:“问你自己啊,你自己走路不看道,那眼睛长脸上是为了显摆自己五官齐全吗?”
孙海洋被他这句话造的一愣,还没见过犯了错说话还这么嚣张的人,有点儿意思!
他盯着贺晓年,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出一个挺危险的笑:“大哥,你这么说的话,”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是打算认真找我茬吗?”
这句话听着语气挺凉,贺晓年这才抬起头,认真打量了他一眼。
这小子个子挺高,目测得有一米八五,身材比例很好,窄腰翘臀大长腿,关键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瘦而不柴,可不比自己公司里找来的那些模特身材差。
他在心里掂量了下,自己常年坐办公室里画图,虽然没事也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跑跑步、举举哑铃,但跟这种一看就经常性在户外活动的运动款大男孩儿相比,真动手的话……好像胜算不大。
他还没琢磨好是要先服个软还是要死鸭子嘴硬继续拱火,前台大妈受不了了,她从桌子里跑出来,挡在两个人中间,扯着嗓门嚷嚷:“唉唉,怎么回事?你们要打出去打啊,我可告诉你们,把我这的东西打坏了,哪件你们也赔不起!”
她说完,手绕着这间屋子的已经掉了好几块漆的老旧木质办公桌、办公桌前一把破破烂烂的折叠小圆椅、贺晓年屁股下面脏得有点儿认不出本色儿的沙发、还有墙角一个一看就是买十桶水送一个的饮水机,指了一圈。
然后她清了清嗓子,不再提赔偿的事,耷拉个眼皮爱搭不理地问孙海洋:“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她这一问,孙海洋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他赶紧掏兜,在里边抠搜了半天,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递给大妈。
然后他很从容地开口:“老师,我是来,应聘保姆的!”
他这句话一说完,整间屋子,仿佛瞬间被定了格,连空气都停止了流通。
前台大妈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且别说她,就是贺晓年也有点吃惊的缓不过神。
不是说没有男的来应聘保姆吗?!那这个人……,他是男的吧?贺晓年赶紧看了眼他的喉结,这小子喉结还挺突出的,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窜动,挺……男人的啊!
“小伙子啊,你知道保姆这活是干什么的吗?”就在他胡思乱想,琢磨着怎么再进一步验证对方是不是男人的时候,前台大妈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呃,知道,”孙海洋硬着头皮说,“就,扫地、拖地、收拾家、做饭、带……孩子什么的。”
“那这些活,你都干过吗,啊?我们这儿可不收没经验的,你以前干过保姆这活吗?”大妈大概就觉得这孩子是来捣乱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火气。
“我,我在家的时候,这些活都是我干的,收拾家,做饭什么的,就是没带过孩子,”孙海洋说,然后马上又跟了一句,“但是我挺喜欢小孩儿的,而且,小孩儿也挺喜欢我的!”
大妈有点儿无语,叹着气说:“孩子啊,大妈这儿啊,就不招男保姆,没有哪家大人放心把自己孩子交到一个大小伙子手里的!”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来,她这话也不全对,就这屋里沙发那就坐了一缺心眼儿大人,他就愿意把孩子交到男人手里。
但是她们这家家政开了这么多年,什么奇葩事儿也都经历过,越来越注重安全性和口碑,保姆不经过培训,都不敢让随便上岗,更加不可能把孙海洋这种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燃烧吧,青春”的热血小青年招来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