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终于又能吃上单面溏心的煎蛋了,回家时面对的狼藉也明显能够看出,战局已从世界大战转成了局部热战,这种程度的狼藉他完全能接受,房间已经比之前不知清爽了多少。
当然,最重要的是,贺小宝的战斗对象终于不再是他了!
他差不多每天晚上手绘草图时,耳边都伴着孙海洋凄绝的惨叫声。
这声音乍一听很恐怖,仔细听,恐怖中又能获得无法言说的快/感,然后灵感也随之汩汩而出,导致他画图画得有如神笔马良,唰唰唰一艘船画完就能载着他驶向世界了……
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体会,想必孙海洋那里只能感受到恐怖。
他对着手中的鸡尾酒杯笑了起来,要不这周请孙海洋吃顿大餐吧,安抚一下这小子饱受摧残的心灵。
“Scofield,笑什么呢?”Adam从沙发上站起来,弯腰对着贺晓年的脸,问。
他脑袋离贺晓年的脸太近,再往前几公分,鼻尖都要碰到贺晓年的鼻子了。
贺晓年赶紧往后仰了仰头,“我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我还以为你要亲我呢!”
Adam白了他一眼,“亲你怎么了?你也就是个直男,不然我早就上去啃你了,能留你到现在?”
“靠,你们Gay都这么饥/渴吗?”贺晓年被Adam这句话说的笑了起来。
“不然呢?”Adam又白了他一眼,直起腰来扭了扭,“上个厕所,去吗?”
贺晓年摆了摆手,“不了,你自己去吧,没准在厕所里碰上个艳遇什么的,正好缓解下你的饥/渴!”
“借你吉言咯!”Adam朝他拱了拱手,扭个扭个、走位风骚地奔着厕所去了。
贺晓年看着Adam背影,闭了闭眼睛。
他刚才喝了一杯bloodymary,这会儿也有些上头,脑袋昏昏涨涨直犯晕。
他扭头看了眼四周。
这里是一家叫“彼岸无我”的酒吧,此时是晚上九点半多一点儿,酒吧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强劲的DJ轰得贺晓年有种想连酒带心脏一起吐出去的冲动。
他有点儿难受,头在沙发靠背上磕了磕。
“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啊?”Adam的朋友小丁看他这个样子,靠了过来,用手扶了扶贺晓年的脑袋,又伸手在贺晓年的背后上下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