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着两人答应,古嘉身后的一圈朋友就已经利落的倒满了酒,用一个托盘装上递了过来。一共6小杯,看上去是不多,可是岳袖儿知道,这些可都是调出来的高度酒,五颜六色的液体盛放在水晶杯里异常艳丽。但以她的酒量来讲,这三杯酒下肚,应该还不会怎样,略微斟酌了下,却在不经意间恰好对上古嘉来不及收回的挑衅眼神。
岳袖儿心中冷笑,小丫头,你还是嫩了点儿!深吸一口气,乖乖女突然爆发,连续3杯酒下肚眉都不皱一下。当然这里面是有一丝和古嘉赌气的成分在,岳袖儿本不想这么听话的全喝下去,可古嘉那蔑视的模样看的她非常不舒服,所以一冲动,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周围的人见岳袖儿如此豪爽显然呆滞了一下,尤其是古勋和古嘉。在他们眼里,岳袖儿始终是一个有些柔弱的,存在感并不强烈的,甚至有些可怜的女孩儿,现今她此种姿态绝对颠覆了往日来她可以营造出的那种虚假之像,十足的举动带了点狂野,精致的脸上微微泛了红,眉眼一挑,里面流转的光芒勾魂摄魄,煞是迷人。
已经有些男孩儿抵挡不住岳袖儿如此的风情,狠狠的惊艳了一把后,纷纷在一旁喝起彩来。
古嘉倒是没想到岳袖儿会真的一口气全部喝掉,她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给她点儿难堪,哪知却未能如愿。脸上的笑瞬间隐去,回头甩出恨意十足的眼神瞪了刚才起哄的男孩儿一眼,冷哼一声,撇下刚被罚完酒的夫妻二人转身就走。
古勋对着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实在没辙,只能哄着岳袖儿柔声说:“她还是个孩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看你刚才喝的太急,现在想必也不太好受,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会儿。”
岳袖儿看了他一眼,虽没说什么,却也没拒绝他的搀扶,毕竟3杯烈酒下肚,撑到现在,她还真是有些头晕。
她的不拒绝在古勋看来可是十分的难得,于是打算借此机会,和自己老婆趁机亲热亲热,加深一下她对自己的好感。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他付诸什么行动,一个电话就打乱他今晚所有的计划,急匆匆的和岳袖儿一说,又在自己妹妹那告了假,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其实对于岳袖儿来说,古勋不在身边她反而更加自在,她现在头有些晕,只需要静静的坐一会儿,恢复清醒她就可以离开了。古勋对她什么心思她自己十分清楚,可是,想要挽回这段婚姻,那个男人确实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歌声,岳袖儿的神智也逐渐清醒,就在这时,一个好听的男生响起:“这位姐姐你是
不舒服么?”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差不多18、9岁的可爱男孩,见他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安慰他说:“我没事了,真的。”
可这个可爱男孩却明显不信,一撇嘴,闪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只小动物一样可爱,“姐姐你一定是酒喝多了吧!都是古嘉的错,姐姐你看上去这么柔弱,她怎么能罚你喝酒呢?姐姐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解酒药来。”
岳袖儿见这个小弟弟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在男孩拿着药回来时,接过来乖乖服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猜测道:“你和古嘉是同学吧!”
“是的,我和她是好朋友呢,认识好多年了。”男孩的眼中带着笑意,那种回忆里夹杂着的幸福感,映在岳袖儿心里极为温暖。
“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这是当然的,我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任何事!”
听着男孩坚定地语气,岳袖儿在感叹之余却多了一份诡异,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但看着男孩那张可爱的笑脸,便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如此多余。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好你不给啊!真是的,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个可爱的男生并没有陪她多久,见她气色好了很多,对她叮嘱一番后就陪着古嘉那群人玩闹了,岳袖儿一个人在一旁有些无聊,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那个喧闹的屋子去了洗手间。
可就这一路,她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刚才的酒劲已经过去了,可她现在脚步发飘,脑子里哀鸿一片,混乱的感觉让她无比烦躁。勉强的挨到了卫生间,她站在洗手池边不停的用凉水拍脸,可几分钟过去,身体的异样只增未见,她再傻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了,这哪是一般的醉酒啊,分明她就是被人下药了。
本以为那丫头不过就是个被人宠坏的孩子,哪成想,自己还是轻敌了。可岳袖儿怎么都不明白,自她嫁到古家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她是几时惹到人家给自己找的麻烦呢?
也不怪她想不到,古嘉自上次见到她和尹竺笙一起后,就已对她恨之入骨,发誓会要她好看。今天在自己的生日上动手便是绝佳的机会,否则,人家好好的生日party,怎么会请一个平日里话都不会多说的人过来?
岳袖儿身上难受,神智也越来越不清醒,可长久以来的警惕告诉她,必须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既然那丫头敢给她下药,必定还有后手。这种状况下的自己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她都不敢去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幸亏门町是她熟悉的,一路上躲躲闪闪,找到相熟的服务生后,让他带自己去
了后门。这个后门比较偏僻,想必那些人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过来,可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找谁去解决这个生理问题呢?
魏鸢止出去做任务了根本联系不到人,历程更是在大洋彼端活的安逸,这两人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偏都不在自己身边,越想,她的心里防线就越脆弱。
身体里像有一把火烧着,腿也无力的发颤,她现在连走路都费劲,只能倚在墙上,脆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