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同性恋,还不知道吃醋是什么,却首先感受到酸味的时候。我就想变得很厉害,变得比每天围绕在危亦明身边的那些男生都厉害。
第一次产生了自私欲,希望危亦明就只有我这一个兄弟。
当然,兄弟并不能代表什么,直到我看见他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小女生,个子不高,笑起来很甜。
两个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跟一道风景线似的。
我作为兄弟,应该上去祝福他,或者跟着他他其他的兄弟一起起哄。
可是他走到我们班窗户根往我这望的时候,我下意识回避了视线,掏出一本书,乱七八糟地给同桌画起了重点。
同桌以为我犯神经了,笑着打了我一拳。
我在那一刻是心虚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就只知道我的“好兄弟”要被人抢走了。
我很烦恼,越是烦恼,脸上越是起青春痘,特别是我见危亦明脸上光洁干爽的时候,又是一阵自卑,大夏天,我跟别人说我重感冒,就带起了口罩。
青春这种东西真玄乎,就像跌宕起伏的股票。
在长达两个月的寂静无声之后,我们终于有了交集。
我跟危亦明有一节体育课是一块上的。
每每老师宣布解散的时候,危亦明就会跟着一堆男生打篮球。我就跟着我们班其他所谓的好学生们回班,继续刷题。
那天很特殊,好端端的,我晕了。
就两眼一黑,到底了。
当然我意识恢复得也很快。
是在危亦明的肩膀上被颠醒的。
我不知道,我们班同学在哪。
身边围着的是危亦明和他的一群哥们。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
“医生说你内分泌失调,贫血,营养不良……”危亦明皱着眉,看得出他有点难受,可他下一句却问得是,“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居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