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婪无情的说,抖了抖肩企图把搭在上面的脑袋弄下去。
“你以为我不想,”顾冬和不干,轻轻咬他一口权当威胁,“但是你伤口还没好。”
萧婪抬起胳膊解开绷带。
“干什么?”顾冬和紧张的看着他动作。
“不干嘛,就看看。”
萧婪看着胳膊上的刀痕,菜刀并不是那么锋利,自己本身也没多大力气,伤口也只是点皮肉伤,并不严重,不过是比较多才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目不转睛,像是看什么艺术品。
“我在想这玩意这么吓人吗。”
顾冬和说:“吓人,不仅吓人,还吓死人。”
萧婪倒是笑了,难得没跟他贫。
“顾冬和,你一点都不像炮友。”
“说炮友是为了顺着你,当然不像。”
“从没有人这样对我。”
“我也从没这样对过别人。”
萧婪有些气结,往他胳膊上拍一巴掌。
顾冬和倒是只盯着他:“哎小心胳膊别蹭着。”
“我跟你说认真的。”
萧婪任他又把绷带缠上。
顾冬和一言不发,缠好绷带后又原样的搂着他,才开口:“我说的也是认真的。”
“顾冬和,我的问题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可能十年二十年都回不到正常轨迹,我也可能始终对你没有那样的感觉,没办法对你产生你所希望的感情。”
萧婪开口,声音平稳。
“我知道。”
“我不能答应你,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
“我不重感情,该狠心的时候我比谁都干脆。”
“我知道。”
“我自私的很,我只在乎自己,我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感受。”
“我知道。”
“我不管别人对我多好,那都没用。”
“我知道。”
“你不应该在一个炮友身上花太多没用的时间精力。”
“这是我的事情。”
顾冬和难得用这样的语气和萧婪说话,声音冷下来带上了几分疏离,语气平板,却是带着威压的不容反驳,接着松开了萧婪转过身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是第一次顾冬和在床上没有抱着萧婪,而是背对着他,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却如同睡在两张床。
气氛很僵,但是没有人打破沉默,顾冬和没有再说话,萧婪也不开口。
只听见钟表指针滴答声,煎熬而漫长。
空气都像是凝固的,只有时间还不知疲倦的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婪突然动了下头,把脸埋在枕头里,顾冬和一直没有动,萧婪估摸着他应该已经睡着了。
也许会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