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关切眼神追随着他,明明是好意,他却觉得恶心。
于是,他释放了一个更为热情的笑容,指了指谢瑞祺方向,说:“走吧,我把你介绍给他。”
友人感激一笑。
当谢镜把人带到谢瑞祺面前时,那个一直灿若新阳的年轻男人突然阴下了脸。
“你怎么也来了?我给你发请帖了吗?”
“祺祺,你的生日我怎么会不来。”他避重就轻地说,仿佛听不出谢瑞祺话中的厌恶与讥讽,甚至连表情都是那么亲切宠溺。
全然一个好哥哥的样子。
围在谢瑞祺身边的人敏感的嗅到了这两兄弟之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兆,纷纷找着托辞,像深海巨物边的小鱼仔们似的四下逃窜开了。
站在谢镜身边的友人也感到极为尴尬。
他家里是做钢材生意的,这几年中央去产能弄的整个行业很不景气,恰好这一年是谢瑞祺成年礼,恰好他同谢瑞祺的哥哥谢镜是一个系的同学,便托了关系同他认识,希望他们带没有受邀请的自己参加谢瑞祺的成年生日会。
做好了被严厉拒绝准备的他,没有想到谢镜如此的平易近人。他身为巨桉资本的大少爷,不仅没有冷言冷语,反而谦逊友善,很轻易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如今看来,友人暗自苦叹,果然‘便宜’没好货。
“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这个人,谁啊?”
“祺祺,我是你哥哥怎么会有人拦我?这位是我的同学,叫王至宇,他家里是做钢材生意的,想跟你认识认识。”
“你好你好。”王至宇顾不得尴尬,连忙笑着伸出手。
“呵,呵呵。”谢瑞祺轻笑了两声,眼里充满鄙夷:“我看这保安系统真要换不可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
这毫不留情的讽刺让王至宇的脸色一下子又青又白。
谢镜感觉到的他的不爽,又顾忌谢瑞祺发起疯来,只好低声对王至宇说:“抱歉,你先去别处转转吧,我一会儿介绍融安的华总给你认识。”
这个台阶正是王至宇急需的,他虽然心里又气又怒,但敢怒不敢言,甚至连跟谢瑞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一言不发侧过身就赶紧走了。
“祺祺,你说话太难听了。”